霸道总裁爱上替嫁娇妻

作者:失落的喧嚣

  “驰,你不下车吗?你要做什么?”收到喜帖到离开莫家老宅,再到住处,把任宁送下车,腾驰直接连车也没有下,直接开车想要离开。
  任宁见状,眸中一闪,神色变化,她咬紧唇,手拉着车门,也不走,带着丝丝幽幽怨怨的声音问着他,才刚从国外回来,又这么急切的他要去做什么?他现在要干什么?
  “宁儿,放开,我还有事,你先进去吧。”腾驰的手放在方向盘上,人敛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阴沉着睥了她一眼,脸上的神莫测高深,阴晦不明,自莫宅离开后一直没有好转。
  他知道莫远在哪里。
  别人不知道,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刚刚那个墓子寒的表情里面又代表什么?
  回国以来,一直有事情纠缠脱不离身的他,在这不长的时间里面,他到底错过了多少事情?
  想到此,便想到是面前这个女人......
  而腾芊又出了事。
  他的耐性真的要磨尽了。
  “驰,有什么事?你才刚回来,你都出去好多天,我.......”任宁仍不放手,她死死的扣着车门,娇小的脸上带着眼泪欲滴的可怜,双眸中一时间水光流转,就差落下化开那厚厚的脂粉。
  她也不知道为何?
  只是直觉告诉她不能松手,只要她一松开手,腾驰就会离开,就像莫远当初一样,一眨眼的时间就走了。
  再也不会回来。
  她不能,不可以再失去腾驰。
  一想及此,她握住车门的车更紧!
  “听话,宁儿,进去,我真的有事,一会就回来。”腾驰邪魅的眉皱得死紧,桃花眼也眯起,清越的声音变得冷冽,不想对她解释什么,他也不知道如何说,他是去找莫远。
  找莫远......
  “可是.....”任宁就是不放。
  “没有可是,放开!”腾驰声音真的很冷,表情再没有一丝怜惜,是厌烦,扫过前面,也不再看任宁。
  他真的厌烦了!
  “......好吧。”腾驰眼中的不耐太过明显,或许这次他去了国外回来见面开始,在之前那份不耐就已经闪现在他眼中,只是任宁她不曾看到,不曾注意罢了,在那份厌烦和不耐下,任宁慢慢的松了手“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你。”
  “不用——”伴着汽车磨擦地面的声音,不耐烦的两个字落下,火红色的跑车在一瞬间远去。
  余下任宁一个人自怔忡!
  之前是不耐,现在是彻底厌烦了吗?
  厌烦......
  那她该怎么办呢?
  怎么才好?
  握着自己身侧的衣料,任宁用她修长的指甲,死死的握着,又像是泄愤一样的撕扯着,脸上的神色转换间有些狰狞,厚厚脂粉遮住的脸一阵的扭动。
  再放开手时,那被她握住过的裙侧已是一片凌乱,皱得不成样,外加指甲掐出扯出的痕迹。
  可以想见她内心情绪的变化起伏!
  “我哥呢?”
  上楼,任宁刚踏进门,一边便有声音响起。
  她循着声音去看,居然是腾芊,只觉平日里高傲而不屑表现在冷艳面容上的精致美人的她脸色微有苍白,无力的躺在客厅一旁的沙发里,用被子裹着,看不清其它。
  她怎么在这里?
  任宁看了看,确定是在腾驰的家,平时腾芊很少出现在这里的,应该说基本不会,最多就是来找腾驰。
  前日,腾驰去了国外,说是腾芊有事,她一个人便去了‘铭水’陪着许妈,她应该是跟着一起回来的吧。
  “他说有事去了。”心思转动,任宁脸上仍保持着一惯面对腾芊时的表情和笑容,走几步,走到腾芊的面前,关心的坐下,握住她的手“听说你在国外出了事?现在好了吗?解决了吧?”
  闻言,只见腾芊的表情一瞬间闪过阴脢,当然只是瞬间又恢复,看了任宁一眼,眸闪了闪,手轻轻的从她手中抽出“一点小事,你去休息吧,我等我哥回来。”她怎么知道她出事?
  她一直都对这个女人。
  十几年前抢走了莫远,让她让她大哥腾驰怨上她,那时候她最恨的就是她,用一张无辜天真娇柔的小脸就抢去了最疼她的两个男人的宠爱,一个是莫远一个是腾驰。
  在她没有出现前,只有她腾芊,他们都宠着她。
  可她出现了,这个女人夺了她的一切,还破坏了自己大哥和自己还有莫远的关系。
  后来,她听说她难产,本以为她在那时早就死了,没想到居然还活着,竟然是被莫远禁锢的活着。
  她可是恨死她了,莫奇她也不待见,不过莫奇死了,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挺可怜!
  只是,现在又跑来跟她大哥搅和在一起。
  不想用祸水来形容她,但她还就是个祸水。
  让几个人都不好过......
  “解决了就好,我还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事,现在解决,就好了,不过,你大哥可能一时不会回来,他......”任宁当然不会相信真的只是小事,如果你腾芊说的只是出了一点小事,腾驰也不会急着赶去国外了。
  只不过到底是出了何事,他们不说,她猜不到,也不关她的事。
  欲言又止的睥着腾驰,任宁咬着唇。
  “为什么?”腾芊微蹙眉头,她的事还没完,她还要和她大哥商量“他去了哪里?怎么会一时不能回来?”
  “驰可能是去找陈小姐了,你可能不知道小柔要和莫远结婚了。”声音低低的说,她没说陈柔止失踪,被莫远带走,只是说结婚,不知道这个喜欢了莫远十多年的腾芊会怎么做?
  她做不了,那就别人来做。
  而她不知道腾芊早已慢慢学会放下!
  “什么?陈柔止和莫远结婚?”腾芊惊问,前面不是说一个叫乐乐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十天的时间,就变了一个样?
  莫远......
  看着腾芊惊讶诧异的神情,任宁眼底有什么闪过,手从身边的手提包里拿出那张红色的喜贴,交给腾芊“你看看——”
  翻开一眼,腾芊苍白的脸,眉间皱得很紧,果真,那喜帖上面的名字确实是莫远和陈柔止的......
  且时间就在三天后——
  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以她的了解,就算结婚,陈柔止也不会和莫远的,如果是五年前有可能,但是.....如今改变变得独立与坚强的陈柔止便不可能,若和她的大哥还差不多,这几年,她不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暧昧,他们之间的交往她都看在眼里,她一直以为陈柔止是会和她哥腾驰的,莫远早就过去不是吗?
  陈柔止对她说的,一直叫她学会放下的话犹在耳边——
  若不是她对她说的话,她不知道要在莫远身上缠绕多久。
  为何?
  难道——
  腾芊盯着喜贴的眼晴嘲讽尖锐的冷光扫过。
  难道,她那些话都是为了要她放下莫远,而她好和莫远一起吗?
  她那些话,做的所有都是骗她的?
  她对她哥呢?
  莫不是也是利用?
  腾芊如此想着,脸越来越沉,擦着艳红色的指甲抓在喜贴上,狠狠的,在上面留下一道道弯月牙形的痕!
  千万不要让她知道,那一切都骗局。
  一切都是骗她的!
  抓住喜贴,腾芊的内心和它一样的扭曲着——“陈柔止是自愿的吗?”
  “这个没说。”
  “哦......”
  “这是今天刚收到的,一收到,驰就去找小柔了。”任宁一直在对腾芊说完那该说的话后,便默不作声坐着,看着,看着腾芊的表情,看着她的表情变化,再望向那红艳艳的喜帖。
  “是该问问......”拿出电话,想要拔出,几次犹豫,腾芊放下它,还是等大哥回来再说!
  “但以我来看说不定小柔或许是被强迫的,我们都知道她和驰的感情,何况莫远是怎么样的人我们都知道......}”说到和驰的感情时,任宁的表情一黯。
  “但愿如此。”强迫?莫远是什么样的人?恐怕是不会简单,她一直忘了,一个小女孩想要生存,做到今天,想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自沉思中醒来,腾芊看到坐在她旁边一脸失落和落寞的任宁,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对她的厌恶也软了几分,她也是个可怜人,虽然曾经可恨。
  可是多年来对大哥的那份情一直没变。
  也受了许多苦。
  过了那么多年。
  可惜大哥对她却淡了,移情变心爱上了别人!
  对她的恨,怨,不满,不喜也在此时淡了许多。
  心理换位,如果换成是她,是她腾芊遇到这样的事,她的怨,恨,可能比她还要强烈,不知会如何。
  念及此,腾芊忽然就握住了任宁的手“你放心,我会把你的心意告诉大哥的,如果......”陈柔止真的决定和莫远......“我会帮你得到大哥的心,帮你和大哥一起的。”她知道任宁有多喜欢她大哥。
  “你......是真的吗?你要帮我?”任宁一脸惊的说不出话来,她要帮她?
  “放心吧。”只要等她知道......陈柔止那女孩是真心还是假意,到时她就会决定帮还是不帮。
  “谢谢你,芊,就算不行我也谢谢你。”听着她的话,任宁貌似惊喜的抬头,又羞怯的低下头去。
  眼中的笑却非常深,放心,她怎么会放心?
  不过,能拉一个站在她身边也好。
  尤其是腾芊——
  望着似不好意思低下头的任宁,腾芊觉得任宁也不像以前那么可恶了,虽然一大把年纪装可爱装纯装娇柔有点让人恶寒。
  谁知道男人是不是就吃这一套呢!
  看来她找时间要问一问她大哥了。
  而任宁在腾芊的承诺下,低着头回到房间,关上门,仰头时,脸上的不好意思,羞怯消失,再看时是得逞的笑。
  靠着门板,任宁眸中怨光一闪,她就是要腾芊开始怀疑。
  那一份怀疑一旦扎根。
  那陈柔止想要跟她抢腾驰......
  何况——
  任宁的面上划过一抹光,她不会再等待.......
  她要主动抓住机会。
  推开浴室,任宁洒下花瓣,泡澡,梳头,化妆,换衣,坐在梳妆台前......
  望着梳妆镜里上妆后还显得娇柔微红年轻的脸,她笑得弯起了唇。
  * * *
  把耳塞塞进耳朵里,腾驰边开车边按着莫远的电话,火红的跑车朝着海边而去,可惜,电话里莫远的手机一直关机。
  并不曾接通。
  腾驰扯开耳里的耳塞。
  手中的方向盘毫不迟疑旋动着,这一带,他也是好久不曾再来,跟着小东西去加拿大后,他大多的时间都是呆在国外。
  一直到半山别墅。
  而莫远似乎也知道了他会来,待腾驰刚把车停在自家的别墅里,便见到了莫远。
  远远的两栋相隔不远的别墅。
  莫远站在对面的二楼阳台上,对着他,抿起唇角笑了笑。
  腾驰邪魅的桃花眼眯了眯,也点了点头,他的消息得到得蛮快的——望了望四周,很安静,像是只有他们两人。
  但腾驰知道肯定不只,至少对面那栋别墅里应该有一定的人守着。
  一路吹的冷风,已经将他心里因为小东西将和莫结婚的消息弄得沸腾的情绪吹得平息,也安伏了下来,不再叫嚣,遂腾驰如今的表情,情绪很平静,冷静。
  腾家别墅二楼的阳台。
  两个男人一起并肩站着。
  都抽着烟。
  烟雾弥漫,都没有说话。
  直到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打得破璃砰砰砰作响时,腾驰才开口,手中的烟深吸一口吐出,指尖弹过,另一只手里一张被他拽在红色喜贴放在了莫远的面前“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清越的声音冰冷,邪魅的桃花眼也冷冷的射向莫远。
  莫远见状,冷睥了一眼,玩味的勾起嘴角“你不是看了吗?就是那个意思,我好像也代话给你们了,三天后,恭候大家,不明白?若不明白,可以问。”
  “你这是又想做什么?”腾驰皱眉。
  “结婚啊!”听了腾驰的话,反倒是莫远奇怪的看着他,他是不是想太多了,喜贴都下,看不出来吗?
  他,莫远要结婚。
  “她呢?”
  “谁?”
  “你明知故问,柔止,小东西,她呢?”
  “你说呢?”
  腾驰的声音清越而低沉“能让我见见她吗?”
  “不能。”莫远半勾着唇,抖了抖烟灰,直接回绝。
  对腾驰,他怒着,当初他可是一手隐瞒了陈柔止的去向,瞒了他五年,整整五年,看着他狼狈,后悔。
  他现在竟然上门找他要人?
  “为什么?”腾驰一瞬眉皱得极紧。
  “她不在这里。”
  “什么?不可能,她一定在这里,我了解你。”
  “那很不好意思,你真的猜错了,也不算,在你来之前她确实在这里,不过就在刚刚我已经送她去了别处,现在不在了。”对上腾驰起伏的情绪,凌利起来的桃花眼,莫远只是抿着唇,嘴角淡笑。
  “刚才?”
  “你进来时有没有注意到一辆白色的骄车?就是它。”
  “你......不可能.”腾驰想起他过来的时候,确实有看以一辆白色的骄车,他双眼眯起,迟疑的,盯着莫远。
  “没有什么不可能。”莫远挑眉,神态很轻松。
  “你真的不在?”深吸一口气,腾驰抛开心里因为莫远的话产生的情绪,他并不相信他说的不在的话。
  “是。”莫远也知道他可能不会相信,至少不会轻易相信,不过相不相信没关系,给他种下一颗果就行,他说不在就不在,软的硬的他接着就是。
  “那我问你,你是真的要和她结婚?”说着,腾驰紧紧的盯着莫远,观察着他的神情,心思反复转过,如果那辆车真的是,那现在也迟了......
  “你说呢,难道结婚还可以是假的?”莫远笑,假结婚吗?
  那就不需要太麻烦了。
  “对别人或许是真,但对你莫远来说,你玩假的还少吗?”腾驰听罢想笑,嘲笑,别人可能是,但莫远.....十几年前和任宁,后来和Danea,又传出和那个乐乐,如今?在他心里那结婚都是闹着玩的?
  “你是指以前那些吗?”莫远的语气也是嘲弄的“那不过就只是一种手段而已。”
  “手段?当初的任宁也是?”他还真能说。
  “说到任宁,你跑到这里来找陈柔止,你以什么身份向我要人?那任宁呢?如果她在的话,你要怎么做,带她回去,还是和她结婚,那你置任宁于何地,腾驰?啊?”这回换成莫远嘲笑腾驰。
  有任宁在,他想都别想和陈柔止在一起。
  这就是他为什么同意解禁任宁。
  同意他们一起。
  有了任宁,腾驰便不成问题。
  腾驰也想到了任宁的存在,邪魅的桃花眼皱在一起“我不爱她,那早就过去了,柔止我知道她不会同意跟你结婚的,我要见她,当面问清楚,她是不是自愿的?若不是......”他便不会让她受委屈,至于什么身份?那是他心里的痛。
  他苦于他不是陈柔止的谁。
  “她当然是自愿的,何况不管她答不答应都是我莫远的女人,你该明白,你说对任宁,不爱?但是你既然接收了过去,我管不了,那便是你的责任了,当初可是你腾驰亲自向我要的人,还记得当初你对我说的话吗,你说你要一辈子照顾她的?”莫远眼不眨的说着。
  腾驰气愤却无法反驳。
  对陈柔止他无法否她和莫远曾经的关系,对任宁,当初他确实在知道任宁没事,还活着,被莫远禁住时,找上莫远说了那些话。
  他那时的确那样说过,会照顾任宁一辈子。
  但那时被怒火还有以往的情冲击的他不知道,他会为了这句话付出多大的代价,他后悔了,可以吗?
  可是他不能。
  任宁是他必须要背负的责任!
  在年少时欠下的债!
  他逃不了,也不能负的女人——
  任宁一生的悲剧当年是由他一手造成,由他年少风流,无情所成!
  那是一段沉埋的往事。
  谁也不会提起,只任风飘落,散于四方,能守着的只是在那一段情事里留下的那个疲惫,惨白的任宁。
  两个男人一时没有说话。
  他们是最懂对方的曾经是朋友兄弟,也是情敌——一次二次同时喜欢上同一个女孩,爱上同一样东西。
  该说什么呢?
  ......
  “回去吧。”转身,莫远掐掉烟“我不会让你见她的。”
  “不!我要见她。”虽然如莫远所说,但腾驰仍固执的要见陈柔止,就算用强,就算他没有资格。
  也不一定是他莫远。
  他对她所犯下的伤害,他不信她会同意嫁给莫远。
  以他的了解,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得知消息,赶来的原因,他怕多是莫远威胁她的,强迫她。
  陈柔止就算真的要嫁,也要嫁能给她幸福的。
  而不是莫远!
  “我不会让你见她,你也见不到她,我好像对你说过她已不在这里。”莫远语气也清冷冷冽寒如冰。
  “那她在哪里?”闻言,腾驰接着就问。
  “......”
  腾驰的声音越来越冷,莫远的神情则平静冷冽,并不回答他,冷俊的脸上一时看不出情绪。
  “我只是想见她一面。”
  “......”莫远依然没有开口.
  “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是吗,莫远?而且你以为你不让我见,我就一定见不到?若我想要找到她也是迟早的事!”腾驰在莫远漠视的态度下,他的态度也越来越冷和强硬,两个男人之间几乎是气息相峙,火气相撞,就差一触即发。
  人肉相搏了。
  “你是在威胁我?”终于,莫远还是开了口。
  “是。”当然,腾驰也平静回答,威胁就是威胁。
  “好,很好,威胁.....你觉得我是会被威胁就会妥协的人?”
  “不管你妥不妥协,我一定要见到她。”
  “那你就自己去找吧,不是迟早的事吗?”
  “......”两个男人相对而站,一触即发的气势里,再次换成腾驰没有说话,他不是想来找莫远,也知道找了他多半也没用,他不一定会告诉她,让他见小东西。
  而是他派出的人虽在找,但就怕找到,也怕来不及了。
  只有三天的时间,他不敢保证能在莫远的手里马上找到人,所以他才会站在这里,来找莫远!
  腾驰穿过莫远的肩,目光落在莫远的别墅上,目中闪动,那个小东西到底有没有在那栋别墅里......
  ......
  半晌后,莫远的声音伴着弹落的烟蒂“你告诉他们也无妨,我说过她不在这里就不在这里,就算你们一起来,见不到还是见不到,你听不懂吗,腾驰?况且.....我能说的就是,对陈柔止,是我莫远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真心!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要怎么做,我莫远随时奉陪到底!你是最了解我的人!”
  语毕,不再看他,莫远离开。
  他最恨别人威胁他,当然他威胁别人不同。
  他希望腾驰能想明白。
  不然,虽然他不怕,但还是挺麻烦的。
  这几方势力绞在一起,要动也会牵扯很多。
  属于莫家的别墅
  从开着的窗台望出去,正好看到的就是对面别墅的阳台,也可以看到余下的腾驰一个人的身影!
  当然,自腾驰的方向看过来却是看不见的,只能见到黑色的窗。
  “怎么舍不得了?”
  莫远进来,站在床前,问着望着腾驰的陈柔止。
  怎么会?陈柔止摇了摇头。
  她的一身仍旧疲软,无力。
  这是一滩混水,她不要让再多的人插jin来了,她一个人的事,一个人解决,墓子寒是她瞒不了,腾驰.....能瞒多久就瞒多久,.他有任宁需要照顾,像他们说的那是那丢不开的责任,而她与腾驰之间在任宁出现时,已经注定不会在一起。
  任宁是他丢不了,不能丢的。
  或许也是爱的吧!
  对她,陈柔止苦笑,在腾驰心里说不定她才是那不重要的一个,而她陈柔止,不会再做别人的替身,再不插在其中。
  她要的,全部都要,不要的,便全都不要!
  况且她已选了墓子寒。
  子寒——
  与腾驰之间不如不见的好!
  虽如此想,但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任宁,她会选择腾驰。
  只是一早对腾驰那份滋生的情感,让她心微微的苦涩。
  “很好,你好好想想,我们蜜月去哪吧,早点决定,也乖乖躺着好好休息,还有三天了。”听了陈柔止的话,莫远似乎很满意,阴沉冷冽的面容也舒缓许多,唇边也勾起了笑意,伏下身摊开取在手中的一本画册在她的面前。
  那是一本全世界各国各地的旅游风景古迹画册,一页页都非常美丽,正适合婚后的蜜月挑选。
  “看看这些地方喜不喜欢,想去哪里。”
  “嗯,我知道了。”蜜月?陈柔止勾唇,她想去哪里?“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乐乐?”她抬眸看着莫远。
  “很快的,只要你乖乖听话。”莫远看她一眼,冷道,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发间穿插而过,抚弄.....
  “我想她了,我希望结婚那一天能有她陪着,可以吗?”眯起眼似是享受的任她抚弄长发,陈柔止道。
  低下头,深深的看了陈柔止半刻,莫远方点头“好——”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结婚的那天,还有另外一个喜讯等着他们.......
  而对面阳台上的欣长身影,腾驰,在那里呆了好久,对着海风一直吹,直到夜降下,才转身离去。
  不知道他想了什么......
  * * *
  不说夜里,在莫家老宅和半山别墅掠过的黑影。
  有些事情便是在暗夜下生成!
  单说腾驰,自海边别墅离开后,一路冲进了已经很久都不曾再踏进去的酒吧,迷离的五彩灯火里,醇酒美女。
  暧昧升级。
  灯火明灭中,腾驰直接坐在吧台上,没去管那些看到他来好奇各色的目光,一杯杯的调酒入胃,酒液入口,激刺着感官的享受,满目都是糜烂的味道。
  而他有脑中,有两张脸在交替的变换,一张由天真娇柔与另一张相似的变得淡定而坚强的脸,一张是一直模糊了容颜,爱恋褪却,浮空的脸。
  就这样交替的在他的脑中......
  一边是责任,而另一边呢?
  他知道他喜欢小东西,爱吗?他对她是爱吗?
  喝着酒,沉着思绪。
  那心中的天平在左右摇摆着——
  却就像莫远说的,那个人是他自己揽上身上,他脱不了身。
  “腾少,一个人吗?你可是好久没来了?”直到,一个美艳漂亮的女人走到腾驰的身边,暧昧的吹,调逗的偎在他身边,那手更是在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画。
  如果是以往,他会调笑的反抱过来调逗。
  而此时的腾驰没有兴致,却在下一刻突然就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什么不管,快速的丢下钱,一把推开靠来自己身上厌恶的女人冲出去。
  夜风一吹,酒一醒。
  腾驰冲向跑车的脚步顿了顿,在刚刚他已经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最想得到的是什么了?
  那么首先要解决的就是......
  不知道如何开口的腾驰沉呤着皱眉,开着他那火红色的跑车在雨后湿润的夜里绕着城疾驰......
  一身酒味的他在半夜时终于回到了住处。
  太晚,腾芊已经不在客厅,腾驰扶着旋转楼梯,朝二楼而去,望着一室的黑暗,他先站在任宁的房外,伸出的手在将要碰到门时,落下,半晌,转身。
  明天吧——
  他不知道就在与他一门之隔的门内,任宁也在他的脚步声里屏住着呼吸,她一直等他回来......
  只是,他为何站在她的门口?
  是有话要说?还是?
  谁知,一会,那脚步声什么也没做又离开,直接推开了他自己卧室的门,然后‘砰——’一声关掉,头晕疼痛得厉害的腾驰一边扯掉颈边的衬衣扣,一边按开卧室的灯。
  灯晕黄的亮起,让那双邪魅的桃花眼眯了眯,他直直的推开浴室的门便走了进去。片刻,浴室里隐约的灯光随着水声响起。
  而关紧的卧室门,却在这时打开。
  一个娇小的身影轻巧的走了进来。
  立在灯光下。
  望着浴室的灯光。
  光影里,娇小的人一会又从开启的门出去,门掩上。
  半晌过后,腾驰披着浴巾,裹住他**欣长的身体走了出来,湿湿的头发凌乱,却个性的为他本就邪魅的面上添上一分清俊,洗浴后的他更是吸引人的眼,桃花眼中更是一片深邃无底的海。
  一口喝掉桌上的凉茶。
  腾驰抽开身上仅有的浴巾,随意的擦拭过后,欣开床单,便赤身躺了下去。
  却不想,床上竟还有另外一具身体,光滑细腻柔软而馨香的女性曲线玲珑的身体,刚刚好的贴在了他的怀里,盘在了他的身上,一时间,酒醉后已经清醒的腾驰‘腾——’起身。
  不知为何,猛然的他的神智倏的一声又恍惚起来。
  他再度稍稍的推离开怀里的娇躯,觉得不对劲。
  犹清明的意识问着,怀里的女子是哪里来的?在那淡黄的灯光下,他看到一张脸,一张恍惚熟悉的脸。
  他又想再推开几分,看得再清楚一点。
  不曾想,怀里的女人竟又往他怀里贴近几分,且两人赤身相合。
  一时,本来还有些清明的脑突然之间轰——的一声爆炸了开来。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忽然点燃了。
  在他的身体内燃烧起来。
  那火星星点点却在片刻,燃成了滔天大火,在他的身体里四处乱窜,而腹下,由这把火燃烧得最烈,最厉害,齐齐冲去,全身的血液也沸腾——
  他怀里的女人则在他怔怔时吻了上来,双手双脚也缠在他的身上,紧紧的缠绕,缠得那火更热,更火。
  缠得他喘起了粗气。
  酒碎的后劲,加上眼中的迷失。
  让腾驰在那一刻沉迷。
  他真正的迷失了。
  迷失在身下的女人身体上。
  女人白色的胸部,小腹,大腿,都在他的眼中放大,激刺感官也随之放大。
  腾驰伏在女人的身上。
  跟着额上的汗挺入。
  满脸红色的女人躺在他的身上,一滴泪在她的眼角徘徊,不落——
  她咬牙,忍着疼,嘴角却扬起很深的笑,承受着!
  然后,驰骋——
  房间里,一时之间,女人的shen呤,娇媚,喘息,合着男人的撞击,水声,粗喘响起。
  隐约的光线下
  一女一男赤身交缠。
  宽大的床在摇晃,再摇晃。
  压抑的,猛烈的动作欣起一地的凌乱的衣服。
  站在门边,本来只是半夜起床上厕所的腾芊一眼不落的看着房里的纠缠,掩着唇,她惊住,她没有想到她大哥竟然真的跟任宁在一起,而且还发生着关系。
  那大哥难道还爱着任宁?
  那陈柔止呢?
  这到底是怎以回事?
  没有人注意,正承欢自腾驰身下的女人,望着虚掩的房门外,飘过的紫色睡袍,那叫声叫得更响,呤得更娇媚,环在男人腰上的腿也环得更紧,声音直冲出门外。
  那唇也勾起某种弧度!
  明天,都会知道她成为了腾驰的女人了——
  清晨
  腾驰是在宿醉后的疼痛中醒来,然后,醒来的他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直盯着躺在他赤身上的任宁,而任宁也是一身赤果果,清楚的紫色红色的吻痕烙印在他的眼中。
  她就这样偎在他的怀里。
  两人赤身相抱。
  赤着的身体紧贴。
  单单的薄被下,他可以知道女人的双腿正缠在他的腿间。
  而粘粘的感觉连带着房间那熟悉的男性气味冲入腾驰的鼻中,同时,还有快要散尽的酒味,映入他眼帘的是洒了一地的衣服,有他的,有任宁的,不用想,不用思考,他就清楚而明白的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
  以往在他风流纵横驰骋于百花丛中时,每天都是如此。
  不同的女人,同样的一地凌乱。
  可是,现在又是什么状况?
  他和任宁发生了关系,上床了。
  酒后乱性?他想起了昨夜他去了酒吧,喝了酒,而后......
  在他终于想通,过去就是过去,既然他爱,就不会放手,去追求的现在。
  他昨夜已经想好。
  他会照他承诺的照顾任宁一辈子,但仅是照顾,换个方式也可以,爱都已经过去,她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她,唯独爱情不行,他爱的是那个变得淡定的小东西。
  为什么?
  仅仅一夜,为何什么都已尘埃落定?
  望着闭着眼一动不动睡在他手臂上的女人,看着她娇小惨白的脸,腾驰的脸色越来越凝重,邪魅的桃花眼中全是阴鸷,阴阴的沉沉的压下来。
  真的是酒后乱性吗?
  任宁眼睫一颤,却并没有马上睁开眼晴。
  她等着......
  * * *
  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
  也过得很慢。
  莫远每晚必到,而陈柔止每夜必会拔出针毛,他每夜都会吃上一针。
  三天就这样过去。
  莫远像是毫无所觉,每次早晨起来,穿上衣服就走,也没有异样,因此陈柔止也不觉得什么。
  不管他有没有察觉。
  今夜是最后一晚。
  离结婚的最后一晚。
  蜜月的地方,婚纱,所有的东西都已经由莫远准备妥当订好,机票,明天一早的机票也订好了。
  只要天一亮,婚礼便正式开始。
  墓子寒那边,她安排的人,他的动作也进行得非常的顺利,就是时间稍微太紧了,一个星期,不知道够不够!
  服下药的陈柔止,身上的力气已经慢慢恢复。
  明天——
  明天.......
  结婚吗?
  今晚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不知道会如何.......
  自床上起身,好几日久在床上,一身虚软,有些许的不适应,陈柔止踏着秋天的月光,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迎着落下的洁白的光,手拉着厚厚的窗帘,望向旁边尽头亮着一点点灯光的房间。
  她知道那是莫远的书房。
  这个时候,不知他在做什么?应该是在谋划吧。
  她搞不懂莫远为何非要和她结婚,为何要把这场婚礼弄得人人皆知,还把地址时间都早早订好,不怕会被破坏吗?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难道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