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爱上替嫁娇妻

作者:失落的喧嚣

  莫远的病房在腾驰和任宁走后真正的陷入静止。
  白色的病床,入目的白色莫远靠在床上,身上的冷冽的气息很深,很稠,俊美的脸也因为多日的未好好休息,酗酒,什么也不顾显得苍老,还有疲倦,甚至很颓然。
  即使已经稍稍的擦洗过,那双冷冽的睁开的深黑无底的眸子依然缠着淡淡的血丝。
  是没有睡好,是发怒,的证明。
  眼神虽如此却很清明,说明是清醒的。
  而他薄薄的唇更是紧抿。
  抿得很紧很直。
  在莫远的脸上扯起僵硬的直直的冰冷的弧线,不再只是如之前的冷凝,而是越来越阴冷,那带着血丝的眸也越来越沉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此刻的静便是他要的。
  他需要的静一静。
  沉冷的莫远冷冷的静着,只有随着时间的流去积得越来越多的冷,只有那时不时仍然睥向门口的目光,虽然那一撇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手也收紧,最后,再不去看。
  冷凝着的气息陡然之间空落。
  莫远整个人猛然的闭上了眼晴,由着半合的眸光合上,身体也放松躺到了床上…。
  那个女人真的没有来——
  他就知道!
  她会来吗
  还会来吗?
  既然在他还在手术室时陈柔止就离开,既然在他醒来时依然不在,既然如此…。既然她离了他,她是去和了那个墓子寒在一起吗?既然这样,她现在怎么会来?他居然相信了腾驰的话,以为,以为……
  竟然以为她心里还是有他。
  哪怕只有一分,哪怕即使不爱了,即使还有恨,可她在担心她,当时他抱着她时她担心的一眼,那温暖的体温一直落在他的心里,不能否认期盼,但他真的隐隐的盼望。
  不管她刚刚为什么不在,为什么,只要她出现,只要她来,他等她,只要她来……。
  他想见她!
  可是,门口,依然没有她的身影。
  这一份隐约的希望盼望让他失望,令得莫远合起的眸无比的黯淡,面上俊美颓然的表情更显沉郁。
  莫远闭上眼。
  深吸,吐出。
  闭上眼,久久——
  如果,她真的没有来,如果她今天,明天,她忘了,她不记得他,她去找那个人,那么……。
  那么,他便如她……
  安静到极致的病房,一时之间,静得难闻呼吸,静得冰寒凝固,静得莫远的呼吸,冷冽的气息成了这个病房唯一跳动的东西,静得都像是在等待着某一刻,某一刻的到来。
  等待着尘埃扬起或落下的瞬间。
  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或许是最后一次等待——
  * * *
  在腾驰和任宁见过子寒和陈柔止的车后,一个离去,一个进了医院,腾驰的表情淡淡的流转,邪魅的桃花眼中锁了那一抹淡然的面容,划过,便是不再看。
  任宁在看到腾驰收回目光后,眸光也跟着收回。
  此时,陈柔止的到来,腾驰在松一口气时又微皱眉头。
  “我们回去吧。”撇开眼,没有再去看那穿过的骄车,也没有再多想什么,腾驰清越的声音开口,手握住方向盘不由的慢慢的紧了紧,面上却看不出来,仍旧是那般。
  “嗯。”任宁看着这样的腾驰,看着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点头。
  脸上平静,心却无法再平静下去。
  驰刚刚的眸光是为了什么?
  而那里只有那银色的车尾——
  四个人就这样错身,腾驰和任宁看到他们,陈柔止和墓子寒或许也看到了他们,银色骄车的车速很快,越过了火红的跑车。
  开着车,注意着前方,没有人知道腾驰的心又在悸动着。
  无可抗拒,情不自禁的。
  只在看到那淡淡的面容的一瞬间。
  腾驰有些苦笑,他似乎并不像他以为的只是刚刚的心动,那悸动似乎很深,深得他也并不像他以为的很容易就可以埋藏,可以轻易的忘却。
  深到他知道那悸动带着记忆的痕迹!
  他忘得掉,埋藏得掉吗?
  他开始不确定了。
  也不再自信,不再自信那强烈的心跳,那不平静悸动不已的心…。
  后视镜里
  银色的骄车的车尾划过,消失在他的视线尽头。
  那一抹淡然的身影也消失。
  邪魅的桃花眼微晃——
  这次,任宁也在后视镜里看到那消失的银色车身,也在不经易间似扫到了腾驰又情不自禁的落在银色车身上的目光。
  她纤细的手突的握紧,注视着腾驰一顿,头也垂下。
  还有……闪过的眸光……
  任宁沉下了眸色“驰……。”
  他的目光…。
  果然吗?
  “什么?”任宁突然响起的声音腾驰一惊,回神,理智回来,他敛起情绪,也转头,桃花眼中有来不及敛去的东西,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任宁却敛尽自己的眼底。
  敛尽得她一阵好恨,怨。
  嫉妒——
  果然,他果然……
  可是,他不是明明忘记了,明明不记得了,明明已经没有了那个陈柔止,可是现在……明明在之前她还庆幸过,还开心,高兴,得意着,满意腾驰的眼中还是只有她。
  记忆仍然没有回复,她还得意着——
  没想到,才一转眼的功夫,腾驰眼中便闪过一刹那的柔和,她没有看错。
  也不会看错!
  对那辆银色的骄车,对骄车里坐着的女人,对陈柔止那个女人,他,驰是不是又要爱上那个女人了?
  是不是?
  得意,开心,高兴,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任宁的心里只剩下惶然,害怕,还有怨恨,嫉妒。
  只是二面而已!
  仅仅两次见面而已。
  为什么转变如此之快?
  两面就可以柔和了眸光吗?
  “现在还早,我们要不要一起去找小芊,看一下明天是不是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内心不停的问着,嫉妒怨恨的问着,手紧握得扼住怨恨,任宁表情却僵硬的扯着一抹笑,对着腾驰道。
  甚至这抹笑她极尽的扯得甜蜜和期待。
  明天,只要撑过明天。
  订婚后,一个月后他们就会结婚。
  一个月——
  只要不要再让驰见到陈柔止,只要隔开了他们,现在他还没有来得及爱上,他还会对她温柔,还是只有她。
  只要想办法不让他们见到就是。
  而明天,她也不会要那个女人出现。
  “好吧,我们去看看还有什么要缺的。”如任宁所愿,她这一抹甜蜜的笑果然让腾驰桃花眼中闪过一抹愧疚,还有一丝不自在,还有一份什么温柔,转头。
  任宁才是他的妻。
  未婚妻,以后的妻……
  刹下的火红色跑车驰骋而去。
  ……。
  待银色骄车停下
  墓子寒先踏出车外,拉开车门,牵着陈柔止一起下车“走吧,莫远应该醒了。”
  他们在来的路上时接到了消息,说莫远手术后出来了。
  现在该是早就醒了吧。
  墓子寒的深蓝色的眸闪过!
  划过一抹冷光。
  “好。”陈柔止和墓子寒并肩相牵一起朝着医院而去,她没有注意到他眸中一闪的冷光,只是眸中划过,她头侧向后面,开口“刚刚好像是腾驰和任宁。”
  而在陪着她又回了他们的住处用过饭过,两人沉默中,她以为墓子寒不会提,没想到最后却是他提出的来医院,来医院见莫远,他知道她内心的担心,还有牵挂。
  莫远——
  “是他们,不过他们看起来很忙……”墓子寒亲密的牵着陈柔止的手指,拇指在她的手心细细的摩挲,忙?忙才没有时间精力出现在他宝贝面前。
  薄薄的茧摩得痒痒的。
  “嗯,今天耽误他们很多时间了,明天是他们的订婚……他们应该是刚刚出来才发的消息。”陈柔止神情淡淡,只是,病房里只有莫远一个人。
  只有他一个。
  不知道为何,陈柔止心有些不宁。
  “嗯。”明天吗?墓子寒唇角一勾,突然心情很好,看来这个腾驰看来是没有半点威胁了。
  都要订婚了,嗯。
  很好,很好!
  不过,那个任宁嘛,就算是他只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一个娇揉造作的女人,还是一个心机深擅常演戏的女人,一个把面具长年戴在脸上的女人。
  一个到处都能找到的庸俗的女人。
  尤其是看着他的宝贝的时候,那女人的眼神凶狠,怨恨,要不是看她只是嫉妒,还不敢真的做什么,他早就对她警告了。
  所以,腾驰看女人眼光真有问题,真让人难以相信。
  一个明明聪明纵横驰骋花丛多年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的男人居然会看上那样一个女人。
  还要订婚!
  真是——
  而且真不知道当初以他这样‘不一样’的眼光又是怎么发现宝贝的好的?
  还是因为没有得到宝贝所以受到刺激了?
  不过听说这个任宁好像十多年前就和这个腾驰还有莫远纠缠得说不清了。
  以此看来,真不敢相信。
  这女人怎么和宝贝比。
  在他眼中,连宝贝的一根头发丝也比不上。
  也不知道莫远和腾驰的眼晴长哪里去了,还好后来知道宝贝好,爱上宝贝。
  只是,让他不爽的是,现在腾驰喜欢过宝贝现在又跟这个任宁在一起,啧啧,还真是降低了他家宝贝的档次。
  但订婚嘛,他是分外赞成的。
  虽然是那个任宁。
  这样,以后,那个腾驰也就会没有时间趋他不注意时来勾搭宝贝了。
  那个任宁缠男人还是挺有一套的。
  他还该感谢她,要不是有她,要不是她出现,要不是她和腾驰的关系,让宝贝心冷了,让那个腾驰背负起了责任,宝贝或许不会答应他,早就答应了腾驰,接受了腾驰,甚至说不定……
  现在是腾驰和宝贝在一起。
  因为他墓子寒永远记得他和宝贝的相识就是缘自腾驰,那时候的宝贝和腾驰自有他不了解,也插不进去,还有彼此纠缠在一起的很多东西,即使是到了现在,他也知道在宝贝的心里,腾驰所有的地位。
  高于朋友,低于爱情。
  不同于一般朋友,却相知甚深。
  那是曾经让他嫉妒过良久的男人。
  直到至今。
  一想到这点,就让墓子寒如哽在喉,不爽。
  所以,今后,就让任宁和腾驰你去折腾,宝贝就由他来爱护,宠溺,疼宠。
  所以,他讨厌腾驰!
  很讨厌——
  不过,现在有这个娇揉造作的任宁折磨他,墓子寒非常高兴,也不嫉妒,和他得宝贝比起来,腾驰……
  ……
  “陈小姐,你来了,墓总……”“陈小姐…。墓先生。”没有料到,在医院住院部电梯门口,陈柔止和墓子寒竟遇上了也是急急奔来的马副总还有许妈,一个带着换洗的衣服,一个提着汤盒。
  两边都没想到,都惊讶意外。
  对视一眼。
  “许妈。”对马副总陈柔止只是淡淡点头,对许妈,却又不同,复杂的微微的激动,许妈之于陈柔止的意义不一样。
  那时所有的伤,所有痛,是许妈一路看过来,一路陪着她,就算许妈一直就是淡漠木然的模样的,但是在她内心,她是非常感激许妈,她为她在莫远面前说过不少的好话。
  有一次,在莫远对她发火时,是许妈。
  那是她在五年前,在莫宅,唯一感到的温暖。
  哪怕那份温暖很薄弱,建立在一定的基础上,但是不可否认再薄弱那也是那时的她的安慰,令她能挺过来,她感激许妈,也是她在她离开之前求了莫远,在那冰冷的手术室。
  墓子寒则是对他们淡淡优雅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不过,深蓝的眸光扫过陈柔止眸中强压的激动,扫过许妈,还有马副总,他眼中划过一丝光。
  “…。小姐,你还好吗?哎——”许妈也是复杂而激动的看着陈柔止,压抑着心情,看着眼前这几年不见的淡然女子,陌生的,熟悉的,那个曾经天真娇弱的少女,长大成长,似重生的少女。
  那此曾经的过往,她是可怜的,让她怜悯的。
  只是想到先生,再看着陈柔止身边的墓子寒,是一个不比自家的先生差的男子,许妈想说什么,最后,徒留一声叹息!
  这个曾经天真的少女啊。
  或许根本就无法想像,根本就不曾知道在她离开后,先生所做的,为她做的,做了些什么?那个时间的先生……时光荏苒,光阴如水,一晃就是几年,过往匆匆如流水,许妈也不敢确定,此刻在她面前的优雅女人就算是知道了先生为她做的会怎样?
  物事人非,事事休?
  算了,看到她还活得好好的,重生一样光彩照人,比过去更优雅夺目的陈柔止,许妈也放下了压了几年的心事,欣慰,当年发生那样的事,天可怜见,先生也是太过份,那伤害太深太沉,里面不只一条生命。
  那是染上血的记忆。
  先生的事还是让先生自己处理吧。
  如今先生出了事,她能来,说明还是在意先生的吧,或许有可能……“小姐,是来看先生的吗?”
  “是,许妈,叫我小柔吧。”
  “好,小柔,那我们一起上去吧?”
  “哦。”
  陈柔止望了一眼墓子寒,见他淡淡优雅笑着,也没说什么,对许妈点头。
  几个人一起踏进电梯,进了莫远的病房。
  墓子寒跟着陈柔止身后一步,眸光落在许妈身上良久……
  * * *
  “总裁——”
  “先生——”跟着许妈和马副总,陈柔止和墓子寒站在莫远的病房门口,然后,他们听到许妈和马副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随着,推开的病房门。
  随着门内迎面而来的冷凝气息。
  凝固着病房内的空气。
  一眼。
  穿过许妈和马副总,直接穿过不远的距离,伴着许妈马副总的声音落下,一道锐利冷冽的目光便闪电般过来,直接射到陈柔止的身上,她站在当口,当目光落到她身上时,那目光一闪变幻,复杂的还有其它一些什么。
  她的视线亦是一样。
  一眼,她就看到了那个躺上病床上的男人。
  冷冽俊美又颓然的男人!
  白色的病号服,满脸的胡渣,带着红色血丝的双眼,就这么看着她,直直的看着她,略过了所有人的,有一抹寒气随之蔓延而上,烙印在她的骨子里。
  他们两个就这么对望。
  对视——
  就这么
  由于两个的对视,许妈,马副总,包括墓子寒都站在了门口。
  定在了门口。
  因为莫远没有开口,他的所有的精神,目光都投注到了陈柔止的身上。
  又或者他的眼中只看得到她!
  只有一个她。
  许妈只是睥过这样对视着的她的先生还有陈柔止,来回睥过几次,再落到墓子寒身上。
  墓子寒站在几人的身后,他伫立在陈柔止的后面,牵着她的一只手。
  在门边转角的死角。
  在莫远视线的死角,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冷非冷,很深。
  马副是眼观鼻鼻观心,像个雕塑一样沉默的立在一边。
  都不开口。
  也不打破那对视着的两人。
  墓子寒对着环视过一圈后复杂的看着他的许妈,优雅点头微笑,勾起嘴角,天生的贵气,优雅,还有那掩在眸底里,深蓝色的带着野性的味道。
  此时,陈柔止一直提起担心着的心终于可以落下,莫远醒过来了,也很好,虽然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眼晴带着疲乏的血丝,脸上也爬满胡渣,但是醒了就好。
  对视一秒,她撤开视线,扫向莫远的背部,还有他露在外面的手臂。
  眸光淡淡的仔细的检查着,半晌后,她吐出一口气。
  莫远的背躺着她看不到,而手包扎着,看不到里面,不知道有没有事?
  想要开口,对着莫远的目光。
  触到他眼底那一片深黑和淡红,蓦然的,在那浓稠的黑红中一丝暖意稍稍的浮现,又消失,但被陈柔止所扑捉,她定晴一看,再看却不见了,莫远的眸仍是一如既往的深黑而淡红的血丝。
  不知道什么那一抹一闪而逝的暖意让陈柔止定了定。
  她又摇了摇头。
  她觉得她似乎是看错了,可是她知道她没有。
  是真的一丝的暖意,融在莫远沉黑的眸色里。
  率先的,陈柔止再转开了视线。
  不再对视。
  同时感到牵住自己手的墓子寒有一声轻笑,还有轻握了她的手,很温暖,很暖——
  莫远则在陈柔止转开视线的时候,眉头紧皱,眸光滑过一道冷芒,他仍是直直的穿刺一样的望着她,追逐着她,从她进门的一瞬间,从她脚步轻巧的停在门外,从她目光看过来的那一刹那。
  他的视线便绞在她的身上。
  那是他在失望和等待中任痛和恨啃咬的时候。
  是在他黯然。
  在他绝望的时候,她现身了。
  如腾驰说的,她来了——
  来到了这里,来到了他的面前,来到他的身边。
  就这样淡淡然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淡淡的笑。
  身上的狼狈已经不见,一身紫色的高雅套裙,懒懒的卷发,齐额的留海,淡淡的妆容,配上她娇小却玲珑有致的身材,白皙无瑕的肌肤,淡定从容的气质,很美,很有气质,高贵而雅致。
  他看到她对着他张嘴,那张小小的嫣唇几度轻启,似要对他说什么?
  “你来了——”最终是莫远开口,他冷冷的看着陈柔止,看着陈柔止的表情,看着她表情似松了一下。
  这一声落下
  终是打破了他和陈柔止之间,不!是破了整个病房里的冷空气,那像是凝固的无法呼吸的空气,让新鲜流通了进来,几人,马副总和许妈都是是松口气。
  但还是没有人踏进病房!
  “嗯。”陈柔止也点头,回答了莫远,向他点头,浅浅的弧度。
  “过来——”咳了咳,莫远似几度呼吸,再道,没有追问陈柔止去了哪里,如他之前想的,为什么现在才来……他不想知道,不管是真不想知道还是假不想,他只知道他不想听。
  像是潜力识里知道一旦知道就将无法挽回。
  因此他不问。
  只是有的时候真的不问就不会无法挽回?
  有时候转瞬的时间已是沧海桑田!
  他话一出口,低沉而冰冷,冷冽如霜,声音像是有僵硬又像是不自在,还有不耐烦,他的眸中顿时闪过一道光,莫远有些懊恼,懊恼于他本来想好好对她说话的。
  他本来决定对她,不再伤害,不再强逼,不再用那些会伤害到的手段,还有话语。
  他嫉妒着她跟那个墓子寒之间的温暖。
  他们之间的温馨,他也想能拥有那样的温暖,也想带给也不只是伤害,还有宠溺,宠爱,像墓子寒一样的对她,甚至比他对她好,可是,也许是长久形成的习惯。
  长久以来,早就习惯了,一时想改也改变不了,而且他和陈柔止之间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冰冷,一个害怕,胆怯,就是五年后,也是一个冰冷苦涩,一个淡漠无波。
  伤害已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一条深深的鸿沟。
  想变,想跨越,想跨越,谈何容易!
  甚至可能永远的天隔一方。
  对望,却再走不近。
  再无法靠近。
  不管是各自的疲惫还是背身渐渐的远离,还是就算靠近也回不到过去。
  比如现在——
  莫远和陈柔止之间,只是隔着十几步的距离,不远不近,一个在门口,一个在房内,莫远的一句“过来——”却落在在场的几个人耳里,马副总默不作声,许妈眸光一闪,看着莫远和陈柔止。
  “你有没哪里不舒服?医生怎么说?严重吗?”陈柔止闻言,却并没有照他说的过去,而是淡淡关心的开口。
  她刚刚该先去问莫远的主治医生。
  她担心莫远他……若有不好,这次是她欠下的,他会有事也是因为她,是他为她挨的,想到这淡淡的复杂,她不想欠下他,虽然现在已经欠下了,不过她会还给他。
  还有他欠她的。
  她发现她和莫远,爱恨情仇,如今已说不清,道不明,分不清到底是谁欠得多,谁欠得少。
  “过来——”莫远没有回答陈柔止,只再一次开口,明显得比上次冰冷缓下不少。
  当然依然带着冷冽。
  而正因那复杂心绪影响的陈柔止在莫远再一次开口后,脚下一动,只是被牵住的的一动,一紧。
  她停下将要迈出的步子,回了头。
  口中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
  却在这时
  在陈柔止身后一个高大的男人映入眼帘,就这么轻轻的笑着映在莫远的眼里,高贵优雅还有对陈柔止的宠溺的男人,不用说是墓子寒,他笑着把自己露在了莫远的目光下。
  下一秒
  就在墓子寒高大的身影露的那一刻。
  “墓子寒!”一声冷哼的声音自莫远的口中吐出,含着冰雹一样,一字一句的吐出,很沉很重,黑沉带着红色血丝的锐利目光直钻在墓子寒的身上。
  他竟然也在,墓子寒,陈柔止,他们…。
  莫远只觉得有些东西他不想知道的东西终要知道!
  原来——
  刚才暖和一丝的心慢慢心寒!
  “莫总,你好,可是好久不见。”像是刻意又像是无意,优雅笑着的墓子寒一步步自陈柔止身后跨出,立在她的身前,走到基远的几步远处,站定。
  好久不见——
  就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危机,还是其它,两个男人都敌视着对方。
  都似乎觉得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将要真正的分晓。
  一个冷冽,一个啄笑冷着眸子。
  他们真是好久不见啊!
  半刻
  “墓子寒,我不想见你,你出去——马副总送客。”莫远冷着目光,没有发火,看着眼前的墓子寒心已渐渐的冰凉。
  再看着被墓子寒挡着的人。
  “你出去——”
  但他仍压下的怒火及多日颓然,而在看到陈柔止,在看到她后升起的希望期望在这一时刻,在他的心碎裂。
  真正的碎裂。
  就像是长久以来一直坚持着某种信念或是东西,看起来稳固却透明而脆弱的东西,有一天,或者说早在很久之前,开始裂开。
  开始只是一条小小缝。
  然后
  坚持,不放手,不放开,痛了自己也伤了别人,紧抓着,死握着,却只刺得自己遍体凌伤,最后,终是承受不住,疲惫,无望,绝望。
  碎裂如尘。
  再拾不起,无力拾,拾起也只能任它在指间错漏。
  “墓总,请——”这样再次僵直的气氛,马副总转身,伸手一比,望着墓子寒开口,自己的总裁已发火。
  早知道在楼下,他就该挡了。
  不过…。
  墓子寒一个挑眉正要开口。
  “莫远,子寒只是陪我来的。”这时,突然好一会没有出声的陈柔止却快一步出了声,她也站了出来,并排站在了墓子寒身边“子寒你先出去吧。”她淡笑着看向墓子寒,又看向莫远。
  陈柔止也很为难,一边是墓子寒,一边是莫远,矛盾,一个为了她才躺在病床上,刚动了手术,一个是子寒……
  谁知,她不说还好,她一开口。
  尤其是先替墓子寒说的话,彻底的让莫远一直死死按压而下的怒火爆发了,还有寒冰一起炸开了,那是在看到墓子寒时,在明白陈柔止的离开的缘由后。
  在明白某些东西后。
  彻底的失败,彻底的输掉后,那倒下,碎裂掉的东西凝聚而成的冰冷。
  “你说什么?呵呵…。他是陪你来的?呵呵,陪你来的……”莫远突然嘶声笑着,怒火扭曲了他本该俊美的面容,像是笑,又像是嘶吼“陪你来的——”
  那嘶吼的笑声震着整个病房声声作响。
  震得莫远的胸膛剧烈的起伏,震动了一室的冰冷。
  还有笑声嘶哑里的颤抖,和悲哀——
  亦或是颓然的苍凉!
  随之,是呢喃的嘶声“我就说,我就说啊,早该放手的,早该放的,早该知道你是去了哪里,在你心里已经没有我,早就知道的……还一直紧抓不放,没有他,你也不会来的是吧?没有他你怎么会来呢?”
  莫远的低喃嘶哑,自嘲着,嘲讽着,讽刺着直刺向陈柔止,声音呢喃不清,但陈柔止却莫明听清。
  这样的莫远,让陈柔止心颤了颤,还有莫明的难受。
  他…。
  墓子寒也是表情诧异…许妈则是担心,马副总也是。
  而半响,低喃嘶吼扭曲着面容的莫远深黑的眸像是不舍又像是绝情一样抽离“你出去吧,都出去吧,不要再出现了,既然你已经选择,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挥了挥手,指向病房的门,莫远对陈柔止,忽然转了身,彻底别开了目光“你不是要我放手吗,好!我成全你!”
  喧嚣有话说:今天头痛一天,搞得半夜才更,请亲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