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有礼,首席独家冠名

作者:残妆舞墨


  
    靳司晏出了包厢,高大颀长的身影在长廊中站定。
  
    宴会厅内,是其他人的包场。那里,热闹非凡,甚至好些都是曾经找他攀谈过的老总。
  
    他没有兴趣多看,只是从兜内翻出手机。
  
    手机里,还躺着之前状似是秦潋发来的短信——【司晏,已经有人来接我了,你回去吧。】
  
    靳司晏按照那个号码拨打过去。
  
    另一头,是长久的无人接听状态偿。
  
    他却极为沉得下去,继续拨打。
  
    这样连续给同一个号码拨打电话的事情,他不是没做过。
  
    之前左汐和他置气,他便这般过。
  
    拨打三次之后才慢吞吞的接起,或者索性就挂断关机……
  
    反正,这是左汐给的反应。
  
    而秦潋……
  
    靳司晏瞧着手机拨打了不知多少次响铃明明响着却无人接听的状态,其实他是讨厌这种行为的。
  
    他倒宁可对方直接挂断关机或者是将他拉入黑名单。
  
    他觉得,他还是喜欢左汐那种做派。
  
    要么接,要么挂,干脆利落。
  
    当手机中再次传来呆板的“您所拨打的号码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的女声,靳司晏停止了永无止境的重复行为。
  
    没想到,他的手机竟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沈卓垣。
  
    一接通,沈公子便是噼里啪啦的埋怨:“三哥你什么情况啊,和谁打电话这么热络,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个好不容易才插播进来的?”
  
    对于沈公子的喋喋不休,靳司晏只是一蹙眉:“说正事。”
  
    好吧,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沈卓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将两腿放上办公桌,那叫一个悠闲自在。
  
    不过,也难得正了正神色:“三哥,你接到二哥了?”
  
    “不确定。”
  
    “什么叫不确定?”沈公子急急忙忙将腿给放下来,这一不小心,就将桌上的茶杯给扫了下去,桌上湿透一片。
  
    他嘴抽了抽,手忙脚乱地解救下自己的笔记本,拿着它索性就到沙发上去坐着。
  
    “秦潋说已经有人来接,让我先回去。”
  
    “卧槽,那老大还那么火急火燎非得让你去接。看来二哥当真是看开了。得,三哥那你也就甭管了,爱干嘛干嘛,省得你和老大又因为二哥生分起来。”
  
    沈卓垣的声音,依旧还是老样子,活力张扬。
  
    靳司晏却并不认同他的话:“我觉得,刚刚可能见到秦潋了。左汐接待德国客户,秦潋和那几个客户一同从G城飞来了H城。”
  
    “(#‵′)靠!二哥这是……直接和三嫂见上了?”
  
    沈卓垣觉得,自己可能坐了回过山车。
  
    “嗯。”靳司晏补上一句,“如果我的感觉没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秦潋。
  
    沈卓垣不淡定了:“说真的,二哥到底换了张什么脸啊?三哥你能记住那张脸吗?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啊,你和二哥还是保持距离的好,老大为了二哥那是什么都可以不顾,他爱得深,你又爱不起,既然当初退出了,那就退出得彻底些,别再给二哥希望了。”
  
    是的,当初同一个大院里生活着的四人,结拜为兄弟的四人中,排行老二的人,竟然是一名女子。
  
    这是他们三个人,当初谁也没想到的。
  
    等到后来察觉出来,那感觉,便变了味道。
  
    三个大老爷们和一个女人称兄道弟,还真是……够古怪。
  
    也就是元琛安和沈卓垣,一个喊人家老二,一个喊人家二哥,依旧如故。
  
    让靳司晏喊一个女人二哥,他是怎么也不可能喊出来的。
  
    是以,他一般多是随口叫她的名字。
  
    听得沈卓垣难得正儿八经地说着劝诫的话,靳司晏冷了声音:“你还是多操心一下自己的事情。今天形象代言人的事情搞定了?”
  
    提起这个,沈卓垣不免大加吐槽:“三哥你钦定的洛薇儿那女人根本就没来,摆明了是不给你面子不给三嫂面子。亏得你还为了三嫂要将她给内定了。得,我觉得吧,还是别让她尝这个甜头了。”
  
    想想就来气啊,他都想好怎么在竞选时刻意刁难她了。
  
    结果倒好,那女人当初在三嫂面前告状的时候说他怎么怎么针对她。结果他不得不在三哥的耳提面命之下将人给大笔一挥纳入了竞选人中,人家直接就来了个无理由缺席。
  
    他发誓,如果这次她当了JZ这个形象代言人,他绝对要整死她!要让她知道他沈卓垣这三个字到底怎么写!
  
    “既然人没到那你就亲自去请,这点还需要我教你?礼贤下士,懂?”
  
    噗……
  
    沈公子感受到了一万点伤害。万箭穿心!
  
    “三哥拜拜,我滚了。”友尽!宽面条,必须友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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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的包厢内,气氛沉闷至极。
  
    左汐、裴子恺、丽莎三人,招待Louis一行四人。
  
    左汐眼前,恍惚间甚至还能想象刚刚的画面。
  
    一前一后,一女一男。
  
    两道身影,都急匆匆推开包厢门离开。
  
    女人是悲愤痛楚而去,男人则急切追去。
  
    她就这样看着那玛丽苏和靳司晏一前一后走人,心里不是滋味。
  
    那女人那般的话,无疑便是认得靳司晏的。甚至是,对他有着情愫的。
  
    若不然,怎么可能说出“靳司晏!你混蛋!”这种属于女人控诉男人薄情寡义的话?那么,靳司晏对她呢?
  
    说什么辨不清她的脸型,那不就意味着他根本就认不得她吗?
  
    那人家玛丽苏突然控诉完他之后离席,他就那般着急地追了出去,又算是什么?
  
    他都能够辨别出秦觅的脸型,如果眼前的女人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他肯定也能够认出来。
  
    所以,他之前说的那些话,都只是为了安抚她,骗她的吧……
  
    心里存了疑窦,左汐便难免胡思乱想。奈何还得陪着座上宾,不能表现出丝毫异样。
  
    她不敢表露异样,可偏偏,Louis这位CEO轻佻地吹了声口哨,用法语说了句什么。
  
    很显然,不说德语是因为有意想要让对方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左汐让裴子恺翻译给她听。
  
    裴子恺神色并不好看,俊脸上划过担忧与怜惜:“路易斯先生说感谢我们的招待。”
  
    那样子的语气,还感谢?
  
    不用猜,左汐都知道定然是裴子恺故意不想告诉她。
  
    “你帮我问一下这位玛丽小姐和路易斯先生的关系。”一个是东方人,一个是德国人,同行从G城飞来。也许清楚了这位玛丽苏小姐和这位ceo的关系,便能够明白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裴子恺用法语委婉地将左汐的意思传达给Louis.
  
    “Marie是我所见过的最坚韧的东方女性。”这一次,Louis特意说了英语。
  
    原以为他的英语会如同之前得到的反馈一般会比较蹩脚,结果,人家开口说的英语地地道道,除了没有伦敦腔的正宗,完全便能够让人听懂。
  
    左汐沉默着听他继续往下说。
  
    “你都不知道我第一次在柏林医院瞧见她的时候她的脸都成什么样了。一个女人最爱的应该就是那张脸,可她的脸都毁得不成样了,非得让医生给她不计代价留下那张脸,拒绝任何整容手术,即使是简单的植皮她都拒绝。”
  
    “脸……毁了?”左汐声音不禁有丝轻颤。
  
    “可不是嘛,她就轻描淡写地说是意外。具体是怎样的意外导致的,就连我这个朋友都不透露。”Louis惆怅,“好在这么多年过去她终于想开了,做了整容手术,这才敢回到她朝思暮想的故乡。”
  
    Louis的咬字清晰,左汐听懂了。
  
    一个发生了意外导致脸毁了的女子,多年来一直不肯接受整容,最终接受了,回到了她的故乡。
  
    所以,H城是她的故乡?
  
    可这,跟靳司晏有什么关系?
  
    “左小姐,我觉得……玛丽对你先生不一般呐,她以前可从没对男人这么……嗯……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小女人味道?看你先生那追出去的态度,似乎对她也是同样的感觉。左小姐,作为一名绅士,我得友情提醒你,做好防范工作。要不然因为我的缘故而导致你们夫妻间闹出嫌隙,便是我的罪过了。”是他在考察中国市场的时候将Marie也一道带来了H城这边,才导致她和靳司晏碰上。所以,Louis才有此“罪过”之说。
  
    那样的话,左汐竟分辨不出他是一本正经还是纯粹玩笑。
  
    可这些,都不关她的事了。
  
    “抱歉,失陪一下。”
  
    声音已经有些不对劲,左汐蓦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裴子恺不放心地想要追出去。
  
    “裴经理,这贵客……”丽莎这个助理着急地提醒起来。
  
    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这一个两个三个的,怎么说走就走啊。
  
    她不久前才刚瞧见JZ环球集团总裁的真身,得见真颜。这位靳总不是还和左经理有说有笑的么?还帮忙做翻译,还一路陪着这几个德国佬聊天。
  
    怎么一转眼,追了一个女人出去。
  
    再然后,左经理也追了出去?
  
    所以说,这是要闹家变了么?
  
    经过丽莎这一提醒,裴子恺才觉察到刚刚自己举动的不正常。
  
    他来这儿,是为了客户。至于左汐的事情,那不是他所能插足的。
  
    也没有资格插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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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司晏是在楼梯间找到人的。
  
    女人的脸他完全辨别不出,唯一能断定的,便是她身上的衣服是她刚刚在包厢时的那一套。
  
    “秦潋?”他疑惑出声。
  
    女人只是安静地站在楼道里,仿佛一个寂寞悲伤的幽灵,无声无息。
  
    声控灯下因着她长时间的未回答而暗了下来。
  
    霎时,楼道里便是漆黑一片。
  
    她的沉默,在靳司晏眼中无疑便是肯定。他复又开口:“既然回来了,做什么这么遮遮掩掩的?”他指的是她在机场的时候故意没有开口自报家门。
  
    倏忽间抬眸,女人的神色黯淡,眼角有些发红。
  
    即使给人坚强冰冷感觉的女人,此刻仿佛也脆弱得随时都能够倒下。
  
    “我只是想试试你究竟还能不能认出我。”
  
    “看来是让你失望了。”
  
    “对,我更失望的是,竟然那么不凑巧,偏偏让我瞧见了不该瞧见的人。”
  
    ---题外话---还有加更。说一下,最近都是凌晨三点40-四点半睡的,主要还是在着手准备一件我这么多年都没实行的事情。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关注一下我**:残妆舞墨,额……如果没有胎死腹中的话,届时我请大家听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