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阳一下子头大了，这可怎么办，李向阳凭着一口气，硬是拉着郭三妹的手，生生的把冻住的两个人的袖子扯了过来，那一下子几乎爆发了李向阳的所有力量，李向阳把自己和郭三妹的手扒在大冰块边缘，大口的喘息着，他甚至觉得自己要死了，这生命的气息，呼出一口就少一口的意思。
李向阳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一只手带着郭三妹扒在边缘，另一只手摸到水下去托郭三妹的腰，郭三妹这个时候也是一个爆发，两个人通力合作下，终于，郭三妹爬上了边缘，而李向阳却没有了上去的力气，两个人的手拉着，李向阳一点一点的要沉了下去。
“放手吧！”李向阳最后说道。
郭三妹躺在冰面上，眼睛里全是血丝，也不知道是刚才在冰河里冻的，还是因为睁大了眼睛撑的，郭三妹哆嗦着嘴唇，半天才说出来一句：
“不，不放！求，求你！”
李向阳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想放开手，可是这个时候的郭三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就那么死死的拉住李向阳的手，李向阳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恳求，和坚定，还有泪水，李向阳死死的咬住嘴唇，那流出的鲜血和嘴唇上传来的痛感让他又清醒了很多，李向阳感觉到嘴里涩涩的滋味，一咬牙，就那么一撑。
这郭三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本来已经迷迷糊糊的动弹都费劲了，就那么的横滚了过去，趁着那条连着李向阳拉在一起的手臂，一股冲劲把李向阳也带了上来。重新上岸的李向阳躺在冰上喘息着，差一点，就差一点，自己就要长眠在这里了。
李向阳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些，他看到郭三妹此刻已经闭上了眼睛，李向阳知道，郭三妹要比自己在水中呆的时间长，她也绝对要比自己虚弱，河上的风吹过，李向阳冷的嘴唇不停的在哆嗦，尿都尿不出来了的感觉，李向阳甚至能听到自己潮湿的衣服，已经和冰面粘连冻现在一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