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

作者:沈尽欢

<></>
  陈家,二层阁楼上的女子闺阁。
  牀头的闹钟滴滴答答走着,指针正好指向9,现在是晚上的9:00整。
  和刚才的混乱相比较起来,现在一室的安静和静谧,静的让人觉得落寞,幽冷。
  嘉渔躺在被子里,被慕郗城抱在怀里,靠在他的胸口上,她可以听到他心脏跳动,但是脸上苍白着,没有大的情绪起伏,也没有神情表现。
  两个人皆,沉默,陷入永久的沉默。
  嘉渔沉默,是因为刚才被慕郗城那么对待,她接受不来。
  那一刻,他那么欺负她,嘉渔不认识他了,这不是她喜欢的那个男子,至少,她喜欢的慕郗城,不论如何,是都不会强迫她的;
  她已经不再掉眼泪了,哭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可眼睛是潮湿的,一次一次,咬紧嘴唇。
  她不懂他,也看不透他。
  搂抱着嘉渔的慕郗城,最难受的不是宿醉后的胃疼和头疼,而是,他醉酒伤害了她,却也不能给予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能说喜欢,也不能说爱。
  只能,一遍一遍地哄着她,让阿渔别再害怕。
  可,这孩子,真的是铁了心,不想理他,也不想和他说话了。
  就这么僵持着,两个人一起躺在嘉渔卧室的牀上。
  并非没有同塌而眠的经历,他们是青梅竹马,小时候就经常在一张牀上睡觉;
  大了,偶尔雷雨天,还是会在一起睡,很单纯的,没有丝毫男女情谷欠的相拥而眠。
  嘉渔自知:她喜欢慕郗城。
  但,真的当今晚突破那道亲人防线的时候,她被吓到了,脸色再镇定,内心,还是被吓坏了。
  她只是一个女孩儿,并非女人。
  第一次体察到所谓男人的谷欠望,她忌惮,更畏惧。
  外加,慕郗城完全是醉酒下对她的意乱情迷,一会儿叫她女朋友,一会儿叫乖乖,一会儿又叫阿渔,他是真的醉入膏肓,她也彻底乱了思绪,到最后,完全不知道慕郗城叫的是她,还是他交往的女朋友薄静秋。
  这么纷乱的思绪,纠纠缠缠,嘉渔不想再继续向下去了。
  抱着她的人,还在哄她,近似当孩子似的哄,“阿渔,乖,别怕,睡一觉,明天醒过来,就会好了。”
  这不是她想听的,在那么对待她之后,他竟然只这么简单地敷衍她,真的是意乱情迷下的冲动。
  躺在被子里,嘉渔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即便只有18岁,她比同龄人成熟的多,也心思沉郁的多。情绪恢复的特别快。
  翻身坐起来,她睨着慕郗城,冷然地说道,“既然你有女朋友,刚才的事情应该去找她做,而不是找我。我自小叫你一声哥,整整13年,你应了13年,那我就是你承认的妹妹,刚才的事情你不清醒,我不计较了。”
  她说得那么淡然,语速那么平稳,对于听者慕郗城来说,完全像是一把利刃,直接干脆地刺过来,简直要剖开他的心脏。
  她竟然说得这么狠,这么绝情。
  慕郗城不怕她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甚至怨恨,他最怕,她没反应。
  他不得已带回来薄静秋,她没有反应,今晚荒谬的事情过后,她还是没有反应。
  甚至,还拿出13年的感情,说:他和她,是一辈子的兄妹情。
  慕郗城,是真的怕她对他没有意愿,现在看来,倒像是真的。
  这个孩子生得这么美,这么小,出口的话,却没有沾染一丝稚气。
  甚至,面对感情,她比他冷静更镇定。
  说完这番话以后,嘉渔翻身下牀,对枕靠在她牀上的慕郗城说,“哥,你胃疼,吃了药再睡,我去帮你拿药回来。”
  慕郗城看着那孩子赤脚下地,去帮他找胃药,一时间心里滋味难言。
  他听到了,她叫他‘哥’,刻意的隔阂他们之间的身份。
  这明明一直是他按着陈教授的想法,想要和她维持的这种关系,可是真的当嘉渔这么对待他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受不了。
  嘉渔沉着脸,到浴室去,看到晶蓝色的浴室地板上,那瓶胃药滚落在一旁,白色的药片洒落了一地,没有撒完,一瓶药,洒了半瓶而已,还可以用。
  将那瓶药从地上捡起来,站起身的瞬间,嘉渔透过浴室的镜子,看清楚自己现在的模样。
  因为慕郗城的亲吻,已经红肿的嘴唇,圆领的开司米毛衣下,遮掩不住的嫣红的吻痕,那么深,将药瓶放在盥洗池台上,她伸手,向下轻扯了一下毛衣领,那落在她雪白丰腴上的吻痕,太肆虐。
  嘉渔闭眼,不想在继续看下去,将浴室门关上,几乎是止不住自己的思绪,在这样的环境里,脑海里全是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向下扯着她的匈衣,那样的吻她一点都不喜欢的饱.满,那么深深的吻着,吮.吸着,一次又一次地亲着她最羞.涩的地方。
  嘉渔没有办法再继续想下去,靠在浴室的门上,她再一次濡湿了眼睫,怔怔的出神,有晶莹的泪珠,自浓密纤长的睫毛上下落下来。
  砸在她的脸颊上,那么冷,那么凉。
  对他来说,她到底算什么?能让他这么轻薄。
  她喜欢他,却不卑微,陈家长女的冷傲,矜贵,她都有。
  整理好自己凌乱的长发,她出了浴室,脸上已经看不出大的情绪,从桌面上取了被子,倒了一杯温水,掌心里有药片,一步一步走向慕郗城。
  她坐在牀侧,说,“吃药吧。这一片是胃药,这一片是专门用于醒酒的,等你吃了,就不至于这么不清醒了。”
  慕郗城起身,坐在她的身边,他凝视着她,嘉渔在看药用说明书,慕郗城在看她,那么无奈的眼神,满是悲怆的情绪,稍纵即逝,不再显现。
  唯一一次的真情流露,倒是在她面前成了不清醒。
  罢了,她当他不清醒,那就是不清醒吧。
  浅笑着接过嘉渔递给他的药片,对她,他从来不会说拒绝的话。
  吃药,吃药。
  嘉渔是对的,他是该吃药了,这么病态的爱着她,却不能表露分毫,再不吃药,岂不是会病入膏肓。
  将药片吞下后,慕郗城又接过嘉渔手里的温水,慢慢咽下去。
  他轻抚着她的长发,安抚她,“好了,阿渔不用再担心了,我抱你上牀睡觉。”
  嘉渔怔了怔,原本想要拒绝,可他动作要快得多,直接拦腰抱起她,让她上牀睡觉。
  给她盖好被子,他问,“阿渔,睡吧,睡醒了,明天我们一早到幕府去。”
  嘉渔躺在被子里,须臾后,对他点点头,说,“郗城哥,晚安。”
  “晚安。”
  他对她浅笑,将她耳际凌乱的长发拨至而后,一如往常的亲人间的体贴,并不再靠近她。
  他和她,向彼此道过晚安,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依旧维持着以往和睦的亲人兄妹关系。
  但是,这一切都是表象。
  慕郗城和陈嘉渔无比清楚:他们之间,是再也回不到那么单纯的过去了。
  嘉渔见慕郗城替她关了室内的台灯,卧室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修长英挺的身形,在黑暗中渐渐走向嘉渔卧室的百叶窗,伸手将百叶窗给她拉下来的时候,慕郗城道,“阿渔,睡前记得关好窗子,不然会生病,感冒。”
  嘉渔没有应声,睁着黑漆漆的眼瞳望着窗子那边的人,高大地身影投射在室内。
  她看着他好一会儿,终究是出声,问了句,“郗城哥,你,快乐吗?”
  慕郗城因为这孩子执着的问题,怔了大半晌。
  英气的俊脸,沉湎在黑暗里,皆是落寞,这样暗沉的空间里,再也不用掩藏自己的情绪。
  半晌后,他走到嘉渔的牀前,近似叹了口气说,“睡吧。”
  可,问问题的人,似乎有些执拗,嘉渔听不到他的回答,又固执地问了一遍,“郗城哥,和薄静秋在一起,你真的快乐吗?”
  慕郗城不知道这孩子到底要说什么,站在她卧室的房门前,等着她的下文。
  她说,“如果她不能让你开心,你还可以再找别的女孩子,我们学校有很多人,都很喜欢你,不是么?”
  他背对着她,几乎下意识地呢喃了句,“那你呢?”
  别人都不重要,他只要她。
  可是他的话,嘉渔没有听见。
  嘉渔说,“郗城哥,不论你喜欢谁,我都祝福你。”
  慕郗城怔住,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她的祝福,算了多说无益,将嘉渔的房门关上,走了出去。
  一楼,陈屹年准备到二楼书房去挑一本书,刚要上楼,看到慕郗城自嘉渔的房间里出来,再到对方的房间里,房门紧闭。
  这两个孩子,陈屹年瞬间蹙了眉。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