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

作者:沈尽欢

  静谧的室内,客厅电视里播放的节目已经不再吸引人一丝一毫的关注。
  落子有声,很清脆。
  慕郗城落子后,下意识去看现在坐在他对面的人。
  在他印象里,这个孩子似乎做什么都很用心。
  04年的陈嘉渔,虽然外表冷漠,但是慕郗城看得懂她,明白这个18岁女孩儿外冷内热。
  她是他的骄傲!
  她对待每件事,都有着极致的热情兴趣,刻苦用功,不论学什么,都上进,而勤奋。
  以至于多年后,她的目空一切,让他陌生到完全不再认识她。
  室内灯光柔和,洒在她的肩头,米色的睡衣。
  很适当的遮掩了她的清冷孤傲,让她看起来比以往多了份恬静。
  “该你了。”
  对方有意提醒。
  慕郗城回神,继续落子,视线依旧没有移开她。
  棋盘上落子有声,棋局变化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嘉渔蹙眉。
  她在看落子,而他,单手撑颌,在看她。
  嘉渔抬头,看他一眼。
  这样黑白分明的剪瞳,竟然让他心里想到的是:‘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这么想着,最关键的一步落错了子。
  嘉渔愕然,问,“你确定要走这一步?”
  这样低级的错误,她不相信他会犯。
  事已至此,慕郗城说,“就这么走。”
  嘉渔很快的落白子,连吃对方两子。
  他倒是一点顾虑都没有,继续陪着她下。
  直到最后,嘉渔赢了,都觉得有些莫名。
  两人允诺对方要求,打赌,不知道对方会给她提什么要求。她自然认为还是赢了比较好。
  但是,这一局棋赢得太过莫名。
  对方暗沉的眸睨着她说,“别急,三局两胜。”
  棋局规则而已,嘉渔盘腿坐着,应了一声,“好。”
  既然要赢,就要赢得坦荡荡。
  两个人继续下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
  完全令嘉渔没有想到的是,慕郗城一反一句闲散状态,在短短第二局开始10分钟不到的时候,就在棋盘上将嘉渔的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第三局,照旧。
  速战速决,完全不给她留一丝情面。
  三局两胜,慕郗城赢,嘉渔多少心绪不佳。
  愿赌服输,她输得起。
  更学不来像别的女孩儿输了,就缠着自己男朋友嗲声嗲气地撒娇,要重来。
  输了,照样有骨气。
  她认。
  原本没什么,可偏偏赢了的人,看着她,漫不经心地说道,“阿渔,下棋真是没长进,让你一局,还是输我两局。”
  嘉渔蹙眉,“谁让你让我了?”
  她瞪着这个冲她笑得顿生风华的男人,觉得这个人真的是太会戳人软肋了。
  让她一局,赢了她,倒是不如直接赢她两局来得干脆。
  这一招‘先礼后兵’,恶劣,可真恶劣。
  可对方似乎一点都不以欺负自己的女朋友为耻,他帮她捡拾掉落的棋子,笑说,“怎么就这么笨?是不是等我把你卖了,你还要替我数钱?”
  嘉渔看着他,漠然一句,“敢卖我,是我把你卖了还差不多。”
  慕郗城听她的话,这威胁的语气让他怔了半晌,后来抑制不住大笑起来。
  嘉渔看他笑得那么欢畅,委实不明白这男人的笑点在哪里。
  索性,不理他。
  慕郗城笑着看她,伸手轻触她的面颊,却被她嫌弃的躲开。
  “真生气了?”
  “没有。”
  小女孩儿,就是嘴硬,生气还不说实话。
  他坐在她身边,对她漫不经心地说道,“阿渔,其实棋逢对手,不单单要看棋艺,最重要看得是战略战术。”
  她依旧缄默,没有出声。
  坐在她身边的人靠她越来越近,他还在说,“三国演义里,王允成功导致董卓和吕布父子反目,不过是送了貂蝉这个绝世美人。再说吕布,汉末群雄又怎样,还不是照样成为貂蝉的裙下臣。”
  “这和下棋有什么关系?”
  “下棋和打仗一样,战略战术很重要,阿渔知道貂蝉用的是什么计?”
  “美人计。”
  意料中听到她说出这三个字,慕郗城靠过去,揽住她的腰兴味正浓地对她道,“想赢我,不妨效仿貂蝉?”
  嘉渔一愣,等他的唇贴上她的,她才惊觉于又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唇上的灼热,还有她熟悉的他的呼吸,烫的她有些抑制不住的轻颤。
  这是个很轻柔的吻,嘉渔在承受他亲吻的时候,小有愠色,
  不过是他这人,太过会运用这种手段,让人总在莫名其妙中,就落入陷阱。
  距离她的唇,退开一些,他看着她沾染了水汽的眸,戏谑:
  “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
  美人计?
  嘉渔瞪他,蓦地脸红,推开他,就要离开,却被他扣住了手腕。
  长指抚过她的脸,不让她动,继续吻她,这次不是浅尝辄止,而是深深的吻。
  连同潮湿的舌,都伸进了她的嘴里。
  嘉渔几谷欠失去意识的时候,伸手低着他的胸膛,对他道,“我累了,我要去睡了。”
  慕郗城倒也没有强求,伸手自她腰际滑落,说,“先去洗澡。”
  嘉渔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的,从这里离开。
  看着对方落荒而逃,慕郗城的唇边有笑意。
  …………
  …………
  直到进入浴室,她捧了一捧冷水,冷却自己近似灼烫的脸。
  抬头的瞬间,她注意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被浴室里的摆设吸引了。
  明明是他的单身公寓,浴室里的洗漱用品,却是一对成双摆放的。
  粉蓝色的牙刷,牙杯,连浴巾和毛巾都是粉蓝色的。
  在陈家,嘉渔是这么用的,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清楚。
  洗澡洗漱后,她重新换好睡衣,匆匆出来,慕郗城将毛巾递给她。
  斥了句,“不擦干就出来,水滴滴答答的到处都是。”
  嘉渔接过毛巾擦头,顺便问了句,“你不洗么?”
  问完后,她又觉得自己这句话实在不该问。
  慕郗城看着站在他面前,十足小心思纠结的女孩儿,故意沉着脸问:
  “陈嘉渔,我有那么可怕吗?”
  她不答话,倒是向后退了一步。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俯身亲了亲她的脸。
  “可怕吗”
  “……”
  吻过她的脸,继续吻她的额头。
  “可怕吗?”
  看他还要吻她,嘉渔红着脸,摇头,说,“没。”
  慕郗城去洗澡,嘉渔原本在室内擦头,突然听到雨点打在玻璃上的声音。
  她即刻将毛巾丢在沙发上,去阳台上帮慕郗城收东西。
  不过骤然下雨,别人都是收衣服,唯独陈嘉渔匆匆收回来的东西,是——古书。
  慕郗城的书房,有很多古籍。
  陈嘉渔和慕郗城,自幼年在一起,某些地方很相像,某些地方十足不像。
  譬如:嘉渔不明白,他为什么总喜欢这些历史悠久的古籍。
  就像慕郗城不明白,她为什么能坚持看一本医学纯理论药理一样。
  一边收书,嘉渔一边想:都说六月的天有些孩子气,说变脸就变脸,怎么这刚初春的天也这样。白天阳光明媚,夜里却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等书都匆匆收回来,因为整理的及时,所以完全没有受影响。
  慕郗城洗完了澡,换了睡衣出来,在室内逡巡一周。
  没有看到嘉渔的身影,倒是起先入目的是摆放在茶几上的古书。
  见有淋湿的一本,他伸手翻了两页,再抬头,看到的就是站在阳台上的女孩儿。
  背对着他,她的身形纤细清丽。
  阳台上的白炽灯近似白雾一样,洒在女孩儿的肩头。
  慕郗城因为,雨打玻璃窗的生音,顿时皱眉。
  他迈步向前的时候,才觉察到嘉渔闭着眼,她在听雨声。
  “刚洗了澡,这里这么凉,晚上把你冻感冒。”
  背后传来的严苛的声音,让嘉渔回神,睁开眼的瞬间已有毛巾落在她柔软的发顶。
  他握着她的手,让她回到客厅。
  拉她坐在沙发上,给她擦头。
  透过凌乱的发,嘉渔看到他一张严肃的俊脸。
  他的眼瞳很深邃,眼眸很黑。
  像是中国水墨画里遒劲的一点墨色,让人心生畏惧,却又不自觉得被吸引。
  她的视线被头顶的毛巾遮掩着,自从留出的缝隙里看到他站在室内的光线里,氤氲着冷薄荷的侵略气息。
  英秀的眉是深深皱着的。
  这样静默的氛围里,总是有些不对。
  嘉渔终于起先开口了,她说,“下雨了,我将书都收了回来。”
  “嗯。”
  简单的应一声,嘉渔不明白他这个单单的‘嗯’字是什么意思。
  毛巾遮掩着视线,她是完全跟着他的脚步。
  最后饶过屏风,竟然到了卧室。
  扯下头上的毛巾,嘉渔说,“我去客厅睡就好。”
  “这里只有一牀被子。”
  嘉渔:“……”
  牙具牙刷准备两人份的,连毛巾、浴巾都是。
  为什么被子,是一个人的。
  她拧眉。
  不过也无妨,她还不至于太过矫情。
  他们躺在一张牀上,无数次,照往常看,也没那么多需要避讳的。
  她和他,太过熟悉彼此。
  嘉渔躺下了,等室内暗下来,她对对方说了句晚安,就闭上了眼。
  寂静的夜,她丝毫睡意都没有。
  直到背后的人,自身后揽住了她的腰,他灼热的呼吸就在她脖颈间。
  嘉渔没有动,感受到身后人身体的灼烫温度,让她身子瞬间变得有些僵硬。
  “阿渔。”
  他叫她,用一种极致亲昵的语气。
  而后,他感觉到他的吻,没有停歇地就向她细嫩的脖颈处袭来。
  嘉渔一怔,身子更加僵硬了,对于这样的亲昵接触,其实她一直都是排斥的。
  被子里,因为他的吻,她白嫩的脚趾都纠结的扭在了一起。
  等她因为他的亲吻开始扭动,对方直接伸手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
  室内有一盏昏暗的夜灯,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感觉到腰际被他揽住,嘉渔脸上一红。
  她是抵触这样的事情的,但是她还没有开口,对方就一边亲她粉润的唇,一边问她。
  “阿渔,要不要我?”
  轰的一声,嘉渔的脑海里近似天女散花般炸裂。
  这是她的未知领域,她仅仅是个青涩的少女,对于男女情事完全没有经验之谈。
  下意识的摇头,只是本能对未知事物的畏惧。
  他还在吻她,一串串亲昵的吻,缠绵般落在她的颈项间,“你不要我了吗?阿渔。只有你最懂我。”
  他的嗓音那个暗哑,又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狡诈了。
  他在利用她的同情心。
  “不要我了?你不喜欢我?”
  他问她,俯颈在她脖子间呢喃,伸长手臂,将她紧紧锁住在他的胸膛上。
  而他的脸贴着她的,现在的他们是那么亲近,比任何时候的都亲近。
  嘉渔不得已仰起头,身子在他怀里止不住的扭动,紧绷而僵硬。
  与此同时,她感觉得到他的手,已经探入到了她的睡衣中。
  自她的腰肢处开始,轻轻的抚摸,直到她的丰腴的匈。
  按住她的手腕,等他翻身倾压上来的时候,慕郗城明显感觉到她的战栗和颤抖。
  他轻抚她的脸,对她浅笑道,“如果一会儿不想要,我们就不做。”
  嘉渔怔了怔,仿佛被蛊惑般,伸手轻触着他的脸颊。
  直到感觉到他已经开始解她睡衣的纽扣,她挣扎了一下。
  他亲吻她的眼睫,如水般的温柔,长指隔着睡衣轻抚她柔软的身子。
  温和的吻,自眼睫向下,到脖颈,再到她的下颌,轻轻咬过她精致的锁骨。
  嘉渔有些不适的扭动,这样的窒息和灼热感,让她想要避开又完全避之不及。
  甚至因为,这微不足道的挣扎,导致他更加激烈的索吻。
  这样的深吻,到最后她的意识渐渐消退。
  再睁眼看着他,眼神里染着湿漉漉的湿润,很懵懂。
  慕郗城爱极了这样的陈嘉渔,一身冷漠,一身傲骨的女孩儿。
  和他亲昵的时候,却能完全放下了那样的戒备。
  她和她的身子一样,是这样的温和柔软。
  嘉渔的唇,逐渐地在他的反复索吻下,变得有些红肿。
  迷茫间,已经被对方解开自己睡衣上的扣子。
  他亲吻她的锁骨,而后直接将她的裹匈匈衣推高,饱满的丰腴近似脱兔一样弹跳而出。
  未经人事的少女,ru尖都是浅浅的粉色。
  像是为绽放的花蕾,美不胜收。
  他吻她的饱满,长指的动作前所未有的温柔。
  嘉渔的意识是混沌的,连同视野都是混沌的。
  感觉到他湿漉漉的吻落在她的匈上,含住,轻吮,她的身子紧绷成了一张弓。
  向来冷淡的人,也完全经不起如此的撩拨。
  更不懂得现在她的战栗和轻颤,完全给了慕郗城放任和放纵。
  “阿渔,别怕,我们是男女朋友,以后还要做夫妻,是最亲密的人,做这样的事情天经地义。”
  他的呼吸,在她的耳畔。
  让她觉得自耳际以下,全身都染上了他的味道。
  灼烫般的,近似烧灼。
  他拉着她的手,教她亲吻,教她将手臂缠绕在他的脖颈上。
  由此,完全看不出谁是被动于否,完全犹如亲昵的情侣一样,深深的痴缠。
  嘉渔轻轻喘着气,有些呼吸不过来。
  她的神色骤然苍白,只因为已经退了她睡裤,轻抚她腿际的那双手。
  接受不了的开始挣扎,被她按住了她的腰际。
  他说,“不用怕,阿渔会喜欢的。”
  长指探入她双腿间的娇嫩,嘉渔在瞬间扯住了牀单。
  这种感觉太异样,第一次被这么对待,她的内心是不安且慌乱的。
  他的眼神太温和,眉目太温柔,轻吻着她的耳垂,近似蛊惑,“别怕,我轻轻的。”
  脱了衣服,紧紧贴靠在一起的薄被下,嘉渔羞愤。
  视野里只有他的连。
  双腿被分开的那一刹那,直到对方的**入侵。
  嘉渔觉察到了疼痛,她不是个怕疼的人。
  却这个时候,落泪。
  像是女孩子,化茧成蝶的瞬间。
  这份疼,因为心理上的惧怕,因而加深。
  他亲吻她细润的额角,初次,不能伤她。
  两个人不断的亲吻,他吻着她的耳际。
  告诉她,“阿渔,我爱你,我们是最新密的人呢。”而后,将谷欠望推入她的柔软内。
  嘉渔的泪掉的更凶了,不知道如何抚慰她,只好一次一次轻吻她的唇。
  告诉她,“我慢一点,好不好?”
  嘉渔抓着他的手臂,有些愤恼地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慕郗城——”
  他倒是不介意,笑着亲她的锁骨,“对,抱着你,爱你的人是我,慕郗城。”
  适应彼此的没分秒,都是一种煎熬。
  他伸手轻抚着她的后背,慢慢地让她不再那么僵硬。
  疼痛过后,完全受支配与本能。
  两个人的第一次,不谈什么技巧之说。
  年轻的身体,紧紧的攀附在一起。
  缓慢的动作,第一次体尝属于男女间的那种曼妙的律动。
  亲密的结合,碾压过所有的矜持和不自然,他们是最亲密的人。
  随着呼吸越来越灼热,他握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带着她攀上了情谷欠的顶峰。
  与此同时,他俯下身,吻了她心脏的位置。
  他抱着她说,“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再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慕郗城和陈嘉渔,他们像是生长在一起的藤蔓,缠缠绕绕。
  自幼年开始,彼此看得到内心的伤口,懂得对方的心思,是最契合的人。
  出场情谷欠滋味,他没有多要她。
  嘉渔除了疼痛和不适应,就是全身近似散架搬得酸痛。
  慕郗城俯下身,亲吻她的额头。
  找了浴巾裹着她,对她道,“带你去洗澡。”
  原本不觉得什么,却在情事后的相处,一切都变了。
  有些羞窘于和他的对视,嘉渔被慕郗城抱着走。
  有些虚软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浴室内,慕郗城让嘉渔坐在一旁,而后帮她放水。
  现今为止,嘉渔对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是有些懵懂。
  等她过来抱她,帮她扯身上的浴巾。
  她有些窘迫道,“我自己可以。”
  慕郗城没有强求,对她说,“等洗了澡,再叫我。”
  嘉渔愕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叫他。
  只听对方在她耳边说道,“阿渔,现在还可以自己走么?”
  蓦地,她的脸上刚消退的红晕,顿时又升腾起来。
  她伸手推拒他,让他离开这里。
  “自己小心,不行就叫我。”
  嘉渔不理他。
  等慕郗城出去,将浴室门帮她关上。
  回到卧室,他一边整理凌乱的卧室,一边看到白色牀单上,女孩儿留下的那抹最宝贵的嫣红。
  让他有种真实感。
  她真的属于他。
  也,只能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