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

作者:沈尽欢


  2013年1月,西子追陆医生,拼尽全力,她曾做好一辈子都追求他的准备,然而上天比她想象的要眷顾她的多;
  2013年2月,西子学茶艺,学插花,学绘画,学西点,不断充实自己的同时,28岁她足够优秀到魅力无限;
  陆时逸常常说,“你没有必要对自己那么苛刻。”
  她说,“只有成为更好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你,万一你哪天遇见更好的人,又把我甩了怎么办?”
  这场爱情的追逐赛里,追逐的那个人就注定了无时不刻的努力向前跑,不安,甚至危机意识空前。
  陆时逸总喜欢叫她傻姑娘,可再没有阻止她。
  ——她大概永远都不知道,她努力认真的模样有多吸引他。
  2013年7月,嘉渔告别慕威森居家,潜心种植了一片中药园,再不抛头露面。
  她带儿子女儿初识中草药,将功能和用处说得简单而生动,让幼童慢慢感受。
  这样的季节。
  慕郗城看着悉心带着孩子的嘉渔,总能在他妻子身上看到一种近似延续的情节。
  就像是曾经在陈屹年身上看到的。
  他的妻子不单单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更是他们的启蒙教师,将自己的所有智慧都融入在日常对孩子的教育中。
  可见对两兄妹的疼宠。
  自此,慕太太成为了海城市的隐居客,只有某些近似家宴的场合,才有她的出现。
  章远某天来慕家拜访,见了自顾自抱一本书,就光脚站在中药园的慕太太。
  只觉得她大概是最特别的女人。
  慕威森需要她的时候,她能放弃自由活在条条框框里;明争暗斗的时候,她能参透璇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等到慕先生回来,她又能毫不留恋的离开,退居身后,过最恬淡潇洒的生活。
  出场无需华丽,落幕默不作声。
  2013年8月,法国男人章理事开始阅读鲁迅,《记念刘和珍君》有这样一句话,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隔日他和自己老板讨论中文,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汇形容慕太太:勇士。
  慕董事长听了听,浅浅的微笑。
  这微笑里有太多情绪。
  最突出一种章远看得分明,是自豪。
  慕郗城后来常常想:他这辈子能拥有慕威森,在海城市金融界坐上霸主的位置都不及陪伴他妻子成长,看她优秀,让他更有成就感。
  2013年9月入秋。
  嘉渔在f大教授临床医学博士课程,已经整整一个月有余,入秋天渐渐凉爽了下来。
  两个孩子两周岁被送往幼儿园,她和慕先生的二人世界也渐渐充裕了起来。
  慕威森工作不再那么紧张,慕郗城下午离开的也越来越早,久病初愈,重返这个位置后,所有人都觉得慕董事长像是变了一个人。
  俞哲看着公司内部才指向3点的落地石英钟,简直讶然,“董事长,这么早就离开?”
  “不然呢?”
  这还是曾经那个工作狂老板吗?
  管彤插一句,问,“老板下班这么早,晚上有应酬还是什么安排?”
  “准备和你们老板娘约会。”
  慕郗城离开,留下办公室里面面相觑的俞哲和管彤。
  约会?
  他们以为这词出现在结婚三年有余的夫妇间,还是格外新奇。
  **************************
  别人意外,但是对于慕太太早已经习以为常,比如偶然出现在她f大办公桌上的玫瑰花,电影票,亦或者是海城市要排上很久才能排到的那种红豆糯米糕。
  夫妻日常,温暖沁透人心。
  让嘉渔时常有种自己还在念书的错觉。
  念念和陈陈不在家的时候,他们时常会‘约会’,时间往往是午后或者晚间。
  一桶爆米花,两瓶可乐,一场电影;或者是老街饭后的散步;也可能是某周三下午一场酣畅淋漓的网球对抗;
  他们的生活总有无限交集,是夫妻日常,更像是恋人日常。
  月,慕家开始筹办一场婚礼,嘉渔对于婚礼没有大的要求,但是陈姑姑却说,“对于女人来说,婚礼很重要,婚纱更重要不能将就。”
  慕先生完全赞同helen陈的说法,他欠他妻子一个婚礼,必须兑现。
  10月4日,虽说是他们约定的结婚前一天,姑姑要求嘉渔必须到邹家去暂居。
  嘉渔无奈的笑了笑。
  没有办法,只能答应。
  似乎习惯了晚上和儿子女儿晚安吻后,在缱绻在慕郗城的身边,这晚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不因为明天的婚礼仪式,只因为想念。
  夜深了,她没有睡意,起夜倒一杯温水,却在客厅看见依旧没有睡下的陈屹舒。
  “姑姑?”
  见嘉渔起夜,陈屹舒戴着眼镜问她,“怎么不早早谁?”
  嘉渔又去茶水间倒了一杯温水给姑姑,看到陈屹舒在秀腰带。
  金丝线描摹出的龙凤呈祥,栩栩如生。
  嘉渔一时间意外,“我竟然不知道我姑姑竟然有这样的好手艺,完全能比的过苏州的顶级绣娘。早些年,如果姑姑去学刺绣,只怕苏州的刺绣行都要关门,被你和姑父揽下生意。”
  helen陈忍不住直笑,一边摘掉眼镜一边笑斥她,“怎么你也变得油腔滑调,跟着郗城多学点好。”
  嘉渔挽着她的手臂,说,“姑姑早点休息,不用因为我费心。”
  陈屹舒看着嘉渔,只摇摇头说了句,“你呀——”
  对于她来说,弟弟的这女儿就像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原本只想着补办婚礼,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关于婚礼、喜帖、喜宴安排部署忙碌起来,一时间沉浸在这样的氛围里。
  让人有感而发。
  陈屹舒搂着靠在她怀里的嘉渔说,“姑姑,现在只有两个心愿,只希望你和嘉禾两姐妹能婚姻幸福生活美满。”
  婚前,缝腰带的习俗,原本是要出自母亲之手,她姑姑都做了。
  将腰带放在嘉渔的身上比对,陈屹舒直摇头,“该是让郗城多管管你,好好吃饭,不然这么也不能还这么瘦。”
  嘉渔听她的话,浅笑,“您还当我是10几岁,什么都要他管。”
  “你这性格几岁我都不放心你,还是郗城靠谱。”
  她撇撇嘴,“偏心。”
  只要一提到慕郗城,她在她姑姑这里又没有地位了。
  深夜,嘉渔拿起陈屹舒绣了很多天的腰带,站在她身边说,“有您在,我从来不觉得自己真的缺少母爱,姑姑谢谢你。”
  说完,直接一口亲在陈屹舒的脸上。
  陈屹舒一怔,忽然听嘉渔说,“就亲一口,姑父来了,我不敢了。”
  邹家华见这么晚还在聊天的姑侄,转身就见陈屹舒无奈,“鬼丫头,什么时候长大。”
  “孩子不论长多大,长辈的眼里还是孩子。”
  “是啊。”
  *********************
  10月5日,婚礼当天,原本足够低调,只宴请了家人和部分远亲朋友的婚礼,不知为什么在当天被曝光后,引起海城市的无数关注。
  慕太太身穿婚纱走过海城市教堂的模样,被记者抓拍,便有了当天头版头条,最美新娘的称号。
  铺满鲜花花瓣的地毯,嘉渔挽着邹家华姑父的手臂,一步一步走向慕郗城的时候,突然淡然镇定的人,就在瞬间变得无比紧张。
  大抵是他的眼神太过深邃,看向她浅笑的时候太温和。
  让她刹那间就想到了,曾经的16岁,无数次跃跃欲试的想要表白自己的心意,却左右为难。
  内心砰砰直跳的感觉,只有他一个人能给。
  白纱的纯净,明媚,服帖的剪裁,非常适合嘉渔。
  即便他们早已经成为夫妻,融入彼此血液,正因为如此走到这一刻才让慕郗城更为嘉渔动容。
  嘉渔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丈夫的时候,可谓思绪连篇,她从未想到自己会面临这么大的场面。
  原本以为是只有朋友和亲人的一场简单仪式。
  现在,家里人和慕先生准备的这么充分,倒是让她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可所有的不安,紧张,在邹家华姑父将她的手交给慕先生的那一刻,通通消失的无影无踪。
  熟悉的十指紧扣,默契使然。
  2006年,他们邂逅英国爱丁堡的圣玛丽教堂,慕先生向她求婚,有幸观看他人婚礼,现在他们也成为了婚礼的主角。
  婚礼誓词回应,互相交换戒指,一切流程下来,慕先生安排,嘉渔未曾得知。
  但是三年夫妻,他们默契到近似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