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

作者:沈尽欢


  ……被人揽住了肩膀,让她没有真的摔倒:“这样,有多长时间了?”)
  这么病态的样子,被他看到,嘉禾内心带着几分不甘愿。
  咬了咬苍白的唇,她神色镇定下来简单回答他的问题:“很久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站在一旁的男人眼眸略沉。
  没有继续追问。
  嘉禾俯下身,在冷水下冲洗着苍白的指,抬头望向镜子里的男人眼神平静:“顾怀笙,看在过去我照顾你的份儿上,我拜托你能不能放过我,离开我的生活。”
  “什么意思?”
  她转身面向他,“我知道医院突然安排的工作,是你的意思。”
  “如果你不想帮我做身体检查,可以。”
  “你分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眼睫轻颤,一字一句语气认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们是陌生人,陌生人你懂吗?”
  他长身倚在浴室内文雅签下:“什么条件都可以满足你,但是这一点免谈。”
  “免谈?你没有听懂我的话吗顾怀笙!”
  嘉禾压着恼羞成怒的情绪,“当初费尽心思赶我离开巴黎的是你们顾家的人,现在凭什么在你一声令下,我就必须回来?必须按照你的意思生活。”
  “我没有要求过你的生活。否则你交过的男朋友,不会有活路。”
  嘉禾一个冷颤。
  她懂他,顾怀笙口中的活路,有多重含义。
  不单单是公司的发展,前途的发展,可能还涉及人命。
  她讽刺得看着他:“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冷血到要命。”
  “你知道就好,所以,别做太出格的事情。”
  “你凭什么管我?顾怀笙,我拜托你积点德好不好,你当年的女儿死了,你能不能别再这么过分?”
  嘉禾抛开一切选择对峙的时候,就将自己心底最深的伤口狠狠地撕扯开来。
  顾怀笙对她摇头:“我只选对你最好的决定。”
  “最好的决定?”她眼眶通红,满眼血丝怒极的眼神像是满含咒怨的女鬼:“虎毒都不食子,你却残忍的一而再再而三强迫我打胎,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决定别人的命运,你会下地狱的顾怀笙。”
  “我知道。”
  知道,知道?
  嘉禾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现在对一切了若指掌的模样。
  前几年,她每次痛起来的时候是真的想要一刀一刀得想往自己身上划伤口,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绝望,为人父母却不能保护自己孩子的绝望,常常让她觉得连活着的资格都不配拥有。
  他紧紧地抱着她,什么都没说只给她擦眼泪:“禾禾,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的,都是命。”
  ——如果再选一次,嘉禾和那个孩子,他还是会选她。
  爱太深,成了罪孽。
  嘉禾一提起往事,恨意压不住,怒意也压不住,她说:“顾怀笙,你不会懂,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懂养育一个孩子她和你生命息息相关的感觉的,就像是她死了,我也就死了。”
  浴室的墙壁有些冷,嘉禾后背靠在冰冷的瓷砖上。
  往日里的恩怨情仇,翻涌而出。
  其实,他逼迫她离开,还有那些冷漠的相待,久了就会清楚,可是往日里女儿受的伤,是她一辈子的痛。
  不会原谅。
  因为,只剩下恨。
  “其实,很早的时候,我还有想过就算你真的和傅允陶结婚,有这么一个孩子,我能守着她过一辈子也算得上幸福。可是,顾怀笙你把我这辈子的希望和期许都毁了,人一旦活得没了念头,她就只想死了,我自杀过也活得没个人样过,都闹成现在这个地步,你怎么就不能高抬贵手放了我。”
  她说自己的经历,说得平静。
  他听得内心钝痛,轻拍着她的后背就像曾经一样哄她。
  “一切都过去了,相信我,再没有人会伤害你。”
  他很少有用这样的口气和一个人说话的时候,但是嘉禾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又想笑。
  分明伤害她最多的人就是他,信誓旦旦说什么一切都过去了。
  温柔伪善,永远比真正的残忍更可怕。
  她再不会眷恋。
  “顾怀笙我告诉你,过不去,永远都过不去。不单单是你,连我都对不起孩子,我保护不了她,这就是罪。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别认识你,五年前,你问我喜欢你是不是后悔了,对,我是真的后悔,我宁愿我们就做陌生人,也好过现在这样。”
  恨之入骨,食髓知味。
  他紧紧地抱着她,才发现她竟然这样的瘦,二十多岁的年纪比十九岁的时候的腰还要细,这不是女孩子爱美瘦身的结果。
  “华沙对你的工作安排,是你的工作日常,我没有有意安排。”
  嘉禾怔了怔,随着镇定恢复,也从他的怀抱里抽离。
  他没有强迫她,看她又一次洗了自己的手。
  “如果,你觉得华沙的工作安排有问题,你可以告诉郑东。让他重新帮你安排。”
  嘉禾摇头,“既然是医院的日常安排,我会遵守院内规则,还有你还是到医院接受检查比较好。”
  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长发,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说过公事公办,还是没有管理好自己的情绪。
  半晌后,有人在外面敲门。
  “进来。”
  容雅进来,站在门口看着屏风后的人没有向里面走。
  以往没有先生的允许,是不准人进去的。
  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收敛了思绪说了句,“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
  她正要向外走。
  手还没按上门把手,忽听顾先生说:“既然来了,吃过午饭再走。”
  女声冷漠,语气不善:“用不着。”
  容雅蹙眉,这位华沙派来的医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