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

作者:沈尽欢


  莱茵餐厅和陌生男人拥抱的笑颜如花的女人,让他深深皱了眉。
  嘉禾国内的家庭背景他还是清楚的,但是自小一个人成长的她向来自立,认识的朋友也不过就那几个。
  和乔振宇相拥相抱的场面太亲昵。
  他看得出来,这不是拍照的角度问题,更不是什么借位,这两个人脸上都饱含着笑意。
  从照片上你应该能看出些什么的,我不想多话显得我像是在污蔑她,我觉得你有知道实情的权利,至于究竟要怎么做我也不会干涉。可我希望你能认清楚现实,有些东西不见得坚守它就不会变质。
  顾怀笙手里的手机陆续传来几张照片,有相互拥抱的,还有面对面在一起共进晚餐的画面,她亲昵地挽着对方的手臂。
  似乎用角度和借位这样的低级解释已经完全替她解释不了。
  这一天向来,他原本是本着要和她好好谈谈的目的来的。
  孩子的血缘,甚至日常的一切他都缄默中做着纵容。
  他不在乎亲生与否,他甚至不在乎她曾经和冯修浚做男女朋友,也曾对他温情相待。
  然后,有人已经变得变本加厉的厉害。
  一个冯修浚还不够,又和乔振宇搅在一起,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在拼命离开自己的身边。
  从沙发上起身,顾怀笙去了阳台,他靠在阳台上抽烟眼神里有种疲惫和落寞。
  山茶落在他的肩膀上,连叫都不叫了。
  嘉禾在浴室里给小梅梅洗澡,黄色的橡皮鸭子漂浮在浴池的水面上,小丫头的小白手紧紧地握着橡皮鸭子,和嘉禾说着悄悄话。
  “妈麻你今天回来太晚喽,顾蜀黍接我和葛葛回来后,就准备了好吃的,还有你喜欢的。只是你一直不回来,我们就把饭菜热了好多遍,然后就只能吃饭了。你回家一口都不吃的,会让顾蜀黍难过的呀。”
  嘉禾听着女儿孩子气的软糯嗓音,手里握着花洒有几分失神。
  她回来是很晚了,今天晚高峰一直堵车。
  只是,她没有想到他会等她。
  放下手里的花洒,在白色的浴花上打了沐浴液给小丫头全身都擦了一遍。
  “妈妈知道了,会和你顾蜀黍说谢谢的。”
  孩子不懂大人间的恩怨情仇,也不需要和她明说,在嘉禾看来就是让梅梅越简单越快乐越好。
  温暖的花洒顺着小不点嫩藕一样的小肩膀,一点点滑落,冲洗干净以后被嘉禾裹在字母图案的绒线毯子里。
  她抱着小不点一直到卧室里去,路过客厅的时候,趴在嘉禾肩膀上的小女宝露出圆圆的脑袋,像是在找什么。
  没有看到顾蜀黍的影子,她撇了撇小嘴。
  嘉禾将女儿抱到主卧去,开了室内那盏暗暗的台灯,“梅梅,早点睡我和你顾叔叔有点事情要谈。”
  妈麻的手很温暖。
  小梅梅困了,打了个小呵欠,揉揉眼睛眼皮开始向下掉。
  “妈麻也要早早休息哦。”
  “好”
  将主卧的房门紧闭,她又到小轩的房间去了趟,给孩子盖了盖被子再将书桌上的台灯给关了。
  等她再回到客厅,望了眼空无一人的室内。
  她转身出去到阳台上,果然看到在抽烟的男人。
  月色稀薄,慢慢由春向夏过度,空气里有清爽的风。
  山茶见有人来,立即离开飞回了鸟笼。
  背对着他修挺的被,嘉禾想到孩子说的话,走到他面前和他面对面站着。
  她浅笑莞尔,认真道:“今天接孩子回家给他们准备晚餐的事情,谢谢你。”
  男人不说话静默的抽着烟,深邃的眼瞳冷冷地扫过她细腻的脸颊。
  英俊深沉的脸,有种说不出的寡淡疏离。
  嘉禾瞬间尴尬了,头一次这样好声好气的道谢,到最后对方不理会也就算了,还就这么站着一句话不说。
  尴尬窘迫的氛围在空气里静静流淌。
  细白的手指背在背后纠缠在一起,她显得有些无措。
  男人将薄唇间的香烟拿出来,夹在修长的指骨间,眼神冷冷地扫过她的侧脸,“今天下去了哪里?”
  “当然是去医院工作啊。”
  “是么?”
  轻呼出淡薄的烟雾,嘉禾在朦胧中怔然。
  他竟然笑了,那么冷淡的笑。
  是讽刺么?
  她死死地咬住了苍白的下唇,“我去哪里和你有关系吗?我是你什么人,你觉得能限制我人生自由,顾先生是不是管得有点宽了?”
  他没说话,单手撑在阳台的围栏上,半晌后应了句,“确实,你去哪里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
  嘉禾一怔。
  感觉到一只冰冷的大手伸过来,轻抚着她细腻的侧脸。
  冰冷的触感。
  他的呼吸带着烟草味,很迷人也很冷漠。
  感觉到他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滑动,亲昵的像是爱抚。
  “你真的以为我非你不可,如果我想要一个女人,没人会说不。而你”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将手从她脸上移开。
  只身从她身边走过,又极其不忍。
  “我给你时间好好考虑,真的想要一刀两断,我没有强迫女人的嗜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嗓音沙哑,喉咙都泛着疼痛。
  嘉禾怔怔地站在原地,反问一句,“一直以来,我什么都没有做,一直非要找上我的不是你么顾怀笙?”
  “是,所以我给你机会做选择。”
  夜风有些冷,她穿得很淡薄。
  男人离开后,她就站在这里很久都没有动一下。
  宛若僵化的雕像一样。
  只有黛眉深深的蹙在一起。
  嘉禾不知道自己在阳台上站了多久,等她再抹黑回到卧室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掀开被子上牀,很快她就感觉到不对劲,自己像是躺在了一具温热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