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刻骨前妻太抢手

作者:汤淼

  “六阿哥,什么时候履行承诺?”欧阳屈指弹了弹严楚斐‘腿’上的石膏,问。
    被弹得有点疼,严楚斐睁开眼狠狠瞪着欧阳,很想用另一只脚踹在他脸上。
    “什么?”他狠狠拧眉,不悦喝道。
    “征服啊!”郁凌恒站在牀尾,双手‘插’袋勾着嘴角,笑得贱兮兮的,不怀好意地提醒道。
    严楚斐装傻,一脸“我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什么鬼?”
    “怎么?六阿哥你是真的忘记了我们之间的赌约还是想耍赖啊?”欧阳睥睨着严楚斐,似笑非笑地淡淡哼道。
    严楚斐直接撵人,“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出去出去,我要睡了——”
    “六阿哥你如此不讲信用,那我们只能找严太太评评理了咯!”欧阳不依不饶。
    嗯,六阿哥骄傲自负,看他吃瘪这种难得的机会怎能轻易放过?
    想想当初,他是那么鄙视郁凌恒的“惧内”,且豪气云天地说自己将来的太太一定是个温柔娴淑的好‘女’人……
    当然,现在的严太太看得出也是个好‘女’人,但明显跟“温柔娴淑”四个字搭不上边。
    啪啪打脸这种事欧阳最喜欢做了。
    严楚斐瞪着郁凌恒和欧阳,狠狠磨牙。
    找严太太评理?
    那哪儿成啊?严太太知道了这个赌约还不得笑话死他啊?!
    而且他们这不明摆着是在讽刺严太太是母老虎么?
    严楚斐正苦思冥想着对策怎么把这件事儿糊‘弄’过去,突然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然后他笑了。
    “对了,欧阳啊,那个米什么的不是刑满出狱了吗?你怎么还这么闲?”严楚斐瞅着欧阳,故作不解地问。
    “……”欧阳僵住。
    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是一物降一物!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管你如何嚣张狂傲,在这世上总会有另外一个人治得了你。
    想到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欧阳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立马就乌云密布了。
    偏偏严楚斐还要火上浇油,佯装恍然大悟般轻叫了声,“啊,我想起来了,当初我们本想给她‘弄’个保外就医,可她拒绝了对吧?”
    欧阳的脸‘色’更难看了。
    “咳咳。”郁凌恒捏着拳头抵着鼻端,不太自然地咳嗽了两声。
    一是想打破这已有点剑拔弩张的气氛,二是想提醒严楚斐别再说了。
    三人都是亲戚,又是‘交’情甚好的朋友,各自的底细和软肋彼此都一清二楚。
    郁凌恒的软肋是云裳。
    现在看来严楚斐的软肋已是非魏可莫属。
    至于欧阳的软肋嘛,在很早以前郁凌恒和严楚斐就已经知道,是一个叫米娅的‘女’子……
    “欧s记,米小姐——”严楚斐心情愉快地瞅着脸‘色’‘阴’沉的欧阳,也开始不依不饶。
    然而他话未说完,就被郁凌恒急忙阻断,“好了好了,我们还有事得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不用!”严楚斐摇头,一口回绝。
    “嗯?”郁凌恒拧眉,不解地看着严楚斐。
    “我老婆在,你们不用来了!”严楚斐说。
    他想,他和严太太已经半个月没见面了,现在严太太好不容易来找他了,他有好多好多话想跟她说,所以他想跟严太太过二人世界,不希望被人打扰。
    郁凌恒那一脸‘荡’漾的表情,可把郁凌恒和欧阳给恶心坏了。
    “噫——”郁凌恒暗暗龇牙,撇嘴睨着严楚斐,拉长尾音表示嫌弃。
    嘚瑟啥?
    有老婆了不起哦?
    他不止有老婆还有儿子好么?
    郁凌恒默默腹诽。
    欧阳的脸黑到无以复加。
    得!
    就他最可怜,既没老婆也没儿子。
    即便内心一万个不想承认,可看着已经幸福美满的郁凌恒和已经陷入爱河的严楚斐,欧阳骗得了全世界却独独骗不了自己,他对他们其实各种羡慕妒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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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
    从到达医院开始,魏可就一直在忙。
    忙着了解严先生的病情,忙着安排严先生的饮食,忙着帮严先生以及自己买洗漱用品。
    一直忙到夜幕降临,才总算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严楚斐住的病房堪比酒店里的豪华套房,厨房浴室应有尽有。
    见有厨房,魏可就去超市买了食材煲了一锅大骨汤,再随意炒了两个小菜,两个人就这样凑合了一顿。
    明明只是很简单的家常小炒,严楚斐却大快朵颐,风卷残云将严太太做的饭菜吃了个‘精’光,仿佛这半个月他过的是难民的日子从来没吃饱过一般。
    晚饭后,严楚斐几乎快吃撑了,特别满足地躺在病牀上,一瞬不瞬地看着收拾碗筷的魏可。
    就觉得时光若是能在这一刻停止该多好啊!
    魏可在厨房洗碗,突然听到严楚斐在叫她。
    “可可……”
    他的声音轻轻的,透着一丝讨好的意味。
    她没搭理,继续收拾厨房。
    到这里已经好几个小时了,但她一直忙进忙出的,所以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好好说句话。
    几秒之后——
    “可可。”严楚斐的音量拔高了点。
    她还是置若罔闻。
    “老婆!”他倏然大喊一声。
    魏可默默翻了个白眼。
    洗了洗手,她从厨房出来,佯怒地冷冷瞪他一眼,凶巴巴地喝道:“干吗?”
    “我想上厕所。”严楚斐微微皱着眉头,闷闷咕哝。
    魏可转身就朝着病房‘门’口走去。
    “老婆你去哪儿?”严楚斐见状急喊。
    “找护士。”严太太回头,淡淡答道。
    他哭笑不得,“诶不是……你、你找护士干吗呀?”
    她是他的太太不扶他去卫生间,难道要让护士扶他去?
    当然,其实他不用人扶也是可以去的,但他想找机会跟严太太亲近亲近……
    他们可都半个月没见面了呢!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魏可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耐烦地瞥他一眼。
    “对呀!”他用力点头。
    魏可今天先是受了惊吓,到了c市又一阵忙碌,身累心累导致大脑都有些转不过弯了,愣了好半晌才明白过来。
    二话不说朝着病牀走去,然后她弯腰去扶他。
    严楚斐很配合,手臂搭在严太太的肩上,借助她的力量慢慢起身。
    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一步步朝着卫生间走去。
    进入卫生间,魏可并没有矫情地把他一个人丢里面然后自己离开,而是继续搀扶着他。
    只是她转眸看向别处,自然是没大胆到盯着他那处看的。
    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水声……
    “你倒是‘尿’啊!”
    她转眸瞪他,不耐烦地轻喝道。
    “‘尿’不出。”他皱着眉,表情有些纠结。
    “你——”她气结,想踹他一脚。
    不想‘尿’叫她扶他进来做什么?还嫌她今天不够累,故意折腾她是不是?
    “我紧张。”他看她一眼,小声呐呐。
    “什么?”魏可蹙眉,怀疑自己听错了。
    紧张?
    她都没紧张他有什么好紧张的?
    严楚斐,“你在身边我有点紧张……”
    魏可闻言,无语至极。
    “那我出去——”她作势要松开他。
    “别!”他连忙一把箍住她的肩,不让她走。
    “你到底想怎样?”她皱眉,嫌弃地斜睨着他。
    “别走,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了。”他在她耳边低低说道,半是轻哄半是哀求。
    魏可默默叹了口气。
    终究是拒绝不了他这种可怜巴巴的语气,她妥协。
    哗哗水声响起的那刻,她把头撇向一边。
    虽然彼此是夫妻,虽然他们早就做过各种亲密的事,虽然他那玩意儿她见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害羞。
    严楚斐一边解决一边盯着严太太光滑白希的脖颈。
    看着看着,他就忍不住低下头去……
    在她脖颈‘舔’了一口。
    魏可一震。
    她猛地转头瞪他,“你干——唔……”
    哪知她一转头,他就趁机堵住她的嘴。
    以‘吻’封缄!
    都说小别胜新婚,两人半个月没见,日子过得是同样的度日如年。
    他无比煎熬,她亦并非好过。
    夫妻间的争吵如同一枚双刃剑,不管谁赢,最后彼此都会伤痕累累。
    突然被他强‘吻’,魏可下意识地轻轻挣扎了两下,可他向来力大无穷,只要他不肯放,她就不可能挣得开。
    挣扎几下无果之后,她索‘性’不抗拒了。
    顾及他‘腿’上有伤,她乖巧地踮起脚尖,双臂抱住他的脖子,舞动小舌主动回应着他……
    严楚斐欣喜若狂。
    被严太太的回应勾得心神‘荡’漾,饿了半个月的某物立马就雄赳赳气昂昂的了。
    ‘吻’,越发狂热,如火如荼…………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是直到彼此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地结束。
    严楚斐低头与严太太额头相抵,一边深深看着她已变得有些‘迷’离的双眸,一边意犹未尽地在她已然微肿的‘唇’瓣上哑声低喃,“可可,我想死你了……”
    魏可心里的那根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甜甜的,痒痒的,软得一塌糊涂。
    他说,我想死你了……
    其实,她又何尝不想他呢!
    她也想死他了好么!
    但为了惩罚他这半个月对她的不闻不问,她决定暂时不告诉他其实自己也想他。
    “可以出去了吗?”待呼吸平稳之后,她问。
    他的脚受了伤,不能久站。
    严楚斐还想亲亲严太太,可裹着石膏的脚的确很不方便,只能点点头。
    于是一‘吻’之后,严太太又小心翼翼地扶着严先生回到了病牀上。
    他躺好之后,她转身‘欲’走。
    “老婆你去哪儿?”
    还好他反应灵敏,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急问。
    “睡觉啊!”她答,还配合地打了个哈欠。
    不是装,是真累。
    从帝都到c市,她跑上跑下忙了一天,整个人都快散架了好么。
    “你不跟我睡啊?”严楚斐一脸哀怨地望着严太太,像个委屈的孩子般瘪着嘴,可怜兮兮地问。
    他所住的病房是个豪华套房,不止有厨房和卫生间,还有客房和会客厅。
    看严太太这架势,应该是要去客房睡。
    那哪成啊!!
    他们都这么久没见面了,今晚怎么着也得睡一块不可啊!
    哪怕依照他现在这种状态或许什么都不能做,但他也必须拥着她入眠才行。
    她都不知道,他现在睡觉身边没有她的话,会睡得特别不踏实。
    “……”魏可看着对自己撒娇的男人,哭笑不得。
    “跟我睡吧。”见她没有反应‘激’烈地拒绝,他再接再厉,抓着她的小手轻轻地摇,眼巴巴地望着她,“好不好?”
    他低声下气的样子像是在对他摇尾乞怜,全然不见往日的嚣张霸道。
    魏可的心,在慢慢融化……
    她眼不瞎,他在为她改变她看得出来。
    见她始终一声不吭,他急了,无尽幽怨地咕哝,“我们都半个月没睡一起了。”
    “怪我咯?!”她冷哼,瞪他一眼。
    呵!他还敢提这件事?
    自己任‘性’离家出走,现在还有脸埋怨她?
    严太太一冷脸严先生就害怕。
    不想跟她吵架了,再也不想了,因为与她冷战的日子真的太折磨人了。
    他倏地将她用力一拉。
    “啊……”
    她猝不及防,尖叫着整个人往他身上倒。
    害怕压着他的‘腿’,她慌忙双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最后以一种狼狈的姿势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严楚斐你——”魏可气结,一边想骂他一边‘欲’起身。
    一双铁臂紧紧箍住她的腰肢,不许她动。
    她想走,他不让,拉扯间自然会蹭到他的‘腿’……
    “嗤……”他狠狠‘抽’气,急喊,“别动!”
    她果然不敢动了。
    魏可想,好吧,受伤的人最大,看他如此可怜的份上,就依他一次吧。
    其实,最重要的是她也想跟他睡……
    “过去点!”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
    “嗯嗯嗯!”严楚斐闻言,连忙一边点头一边往边上挪动身子,知道严太太这是同意跟他睡了,不由喜笑颜开。
    魏可轻轻踢掉鞋子,上牀。
    她调整成一个舒服的姿势,老实乖巧地依偎在他身边。
    软‘玉’温香在怀,严楚斐欢喜又满意。
    “可可。”他轻轻喊她,声音柔得滴水。
    魏可干净‘女’利索,“说!”
    本来觉得很困的,可也奇怪,现在靠在他怀里她突然就不困了。
    “你为什么会来c市?”严楚斐小心翼翼地问。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她面前怎么就这么怂,怂得他自己都快受不了自己了。
    可是怎么办呢?
    他就怂!
    而经过这次冷战,他发现他宁愿认怂,也不想再这样自我流放了。
    或许爱情就是这样吧,总是让人患得患失,当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便会不由自主地变得小心翼翼……
    害怕她生气,害怕她不理自己,更害怕被她抛弃……
    为什么会来c市?
    魏可抬眸冷冷瞥了严楚斐一眼,“能不问废话吗?”
    她怎么会来他还不知道吗?干吗总是明知故问?
    “你是担心我吗?”他垂眸看她,目光锐利一瞬不瞬,开‘门’见山地问。
    魏可抿了抿‘唇’,淡淡哼道:“云裳夸大其词,说你伤得很严重。”
    “所以你以为我快死了,来见我最后一面的么?”他立马接口问道。
    “胡说什么呢!!”魏可勃然喝道,神‘色’瞬间严厉无比,“别动不动就把‘死’字挂嘴边!”
    “那你是不是担心我啊?”他打破砂锅问到底,一副非要得打得到满意答案才肯罢休的架势。
    “废话!”她狠狠剜他一眼。
    “是?还是不是?”他固执地问,像头倔牛。
    魏可简直没辙了。
    “是啊!”她妥协,佯装不耐烦地承认道。
    她想,既然自己都肯来c市照顾他了,又有什么不敢承认对他的感觉呢?
    对!她就是担心他!
    对!她就是喜欢他!
    “是什么?”严楚斐问,非要她说明确。
    魏可觉得这受了伤的男人更矫情了。
    “是啊是啊是啊,我担心你啊,我担心死了!你看你看,我眼睛都快哭肿了,我可担心你了呐!”她点头如捣蒜,指着自己的眼睛对他嚷。
    严太太的眼睛的确有些红肿,让严先生‘精’神一振,“你哭了?”
    “……”魏可嘴角微微‘抽’搐,有种不打自招的窘迫和懊恼。
    “为我哭了?”严楚斐咄咄‘逼’问,心,噗通噗通狂跳起来,‘激’动得不要不要的。
    她瞥他一眼,没说话。
    她没有矢口否认,便表示默认。
    严楚斐开心得快疯了。
    是他在做梦吗?
    严太太真的担心他担心得哭了吗?
    严楚斐突然很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出这个“车祸”。
    若早知道出这样一个车祸就能让严太太心疼他,他就不用煎熬半个月了啊!
    “为什么?”他锐利的目光极具穿透力地‘射’在她的脸上,像是恨不得看进他的心里去一般。
    “你说呢?”魏可冷笑,不答反问。
    这男人今天真是讨厌,总是明知故问。
    “这里!”他的指尖突然轻轻摁住她的心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问:“有我了对吗?”
    他看起来面‘色’如常,实则紧张得不行。
    “一丢丢。”她大方承认,但还是有所保留。
    “我不要一丢丢!”严楚斐闻言,不满意,立马摇头。
    魏可挑眉。
    “我要全部!!”他霸气十足地说道。
    嗯,严太太的心,他全要!
    他不许她喜欢着他又惦记着何柏琛,他必须要让她把何柏琛从她的心里踢出去,让她心里只装他一个人!
    魏可觉得严先生不止矫情,还得寸进尺。
    “严先生,做人不能太贪心……”她撇嘴嫌弃。
    “就要!”他勃然喝道。
    “啊……”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