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刻骨前妻太抢手

作者:汤淼

  “进来!”燕灵均正面对着落地窗看天空的风景,头也没回地说道。
    今天的天空好蓝啊,清澈纯净,美得没有一丝杂质。
    跟他的陶陶一样美……
    不!没有他的陶陶美,他的陶陶是最美的!
    可是他的陶陶三天没理他了……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来人推门而进,径直走到办公桌前,毕恭毕敬地对他说:“总经理,您交代的事我已经办好了!”
    是助理的声音。
    燕灵均闻言,立马椅子一转,回身看向助理,直接伸出手去,“给我!”
    助理连忙将手里的文件袋递过去。
    “你可以出去了!”燕灵均像赶苍蝇一般对助理挥了挥手,然后迫不及待地拆开文件袋。
    助理点头退下。
    掏出文件袋里的东西,他爱不释手地翻看,看了一遍又一遍……
    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他开心得像个孩子。
    看了半晌,他将红彤彤的小东西放回文件袋里,然后再小心翼翼地锁进保险柜。
    做完这一切,他心情大好,转身就出了办公室。
    进入电梯,去到设计部,径直朝着陶陶的办公室走去。
    “陶陶!”
    他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
    突如其来的一声喊,吓得正在画设计稿的陶陶差点把手里的笔给扔了。
    她抬眸瞪他,脸若寒冰。
    燕灵均用脚一勾,把门关上,然后朝她走去。
    他目光温和,眉梢带笑,仿佛三天前的那场不愉快根本不曾存在一般。
    陶陶在冷冷瞥了他一眼之后,又低下头去继续画稿,脸上泛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见小女人还是不待见自己,燕灵均不怒发笑,走上前去二话不说就将她从椅子里抱起来,然后腾出一只手去将桌上的东西往边上一扫,顺势便把她放在了办公桌上。
    陶陶还没来得及惊叫,就见他双手撑在桌沿,将她困在了办公桌与他的胸膛之间。
    “还生气呢?”
    迎着她冰冷的目光,他凑近她的脸庞,亲昵地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讨好地问道。
    她冷若冰霜,一言不发。
    生气?
    谈不上!
    一是她对他没有感情。
    二是那天她故意激怒的他。
    所以被他打在她的意料之中,自然是谈不上气不气的。
    但不管气不气,她都不想理他!
    燕灵均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轻轻刮着小女人的脸颊,心疼地问,“还疼吗?”
    虽然已经过去三天了,但她细皮嫩肉的,脸颊还有点红呢。
    陶陶最厌恶他这种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做派。
    呵呵!心疼?
    猫哭耗子假慈悲!!
    若真心疼,会舍得对她下手?
    就算她是故意激怒他,他也没资格对她动手吧!
    陶陶觉得,对女人动手的男人,永远都不值得被原谅!
    小女人始终冷冰冰的,燕灵均却毫不气馁,薄唇贴着她的唇瓣轻轻地摩挲,极尽温柔地求着哄着,“宝贝儿别生气了,乖,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陶陶无动于衷。
    倏然,他抓起她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挥——
    啪!
    特别响亮的巴掌声,震得她的手心都微微发麻。
    紧接着——
    啪!
    反手又是一下。
    而他还没有停手的打算。
    当他抓着她的手要继续第三个耳光时,她蓦地狠狠收回自己的手,错愕地冲他叫:“你干什么啊?!”
    “让你打回来啊!”他淡定自若地回答道,边说边要把她的手抓回来继续打,“来,我十倍还你!还你之后你就不许再跟我生气了!”
    十倍还你……
    “神经病!!”陶陶气结,无语地瞪他,把手藏在身后不肯给他。
    拜托!他皮厚肉糙,挨几巴掌觉得没啥,可她的手心却疼得紧呢。
    十倍还她?
    呵!她才不稀罕!
    陶陶觉得燕灵均这男人真的是挺狠的,即便是对自己,也不会手下留情。
    他抓着她的手打自己的脸,竟也是用了力的,虽没有浮现出五指印,但已经微微泛红。
    她的手都疼了,他的脸不可能一点痛感都没有的。
    然而他却满不在乎。
    他只是深深看着她的眼睛,像是恨不得就此看进她的心里去,“不生气了吧?”
    带着讨好的声音柔得滴水。
    她抿唇不语。
    “嗯?”他与她额头相抵,慵懒的声音透着丝丝邪魅。
    陶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心理疾病,她竟宁愿他对她狠,也不想他对自己如此温柔……
    因为他的狠能让她清醒,可他的温柔却会迷惑她的心……
    避免自己的心沦陷,她倏地将他推开,从办公桌上跳下来就往一旁的沙发走去,试图与他拉开距离,冷着小脸淡淡讥诮,“燕少严重了,我哪敢生您的——”
    可她刚转身,他就一把将她拽回来,箍在怀里就狠狠堵住她的唇……
    以吻封缄。
    她下意识地想挣扎,但想想还是作罢。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样的情况她越是反抗,他就会越是不依不饶……
    于是她抬起来想要推他的手,又默默地垂下。
    果然,她由着他吻,他没一会儿就放过她了。
    从小女人的嘴里退出来,他在她唇上爱怜地轻啄,半哄半求地说:“乖,别生气了,你都不知道,看你不高兴我心里可难受了。”
    燕灵均觉得最难熬的日子就是他的陶陶不理他的时候,那种抓心挠肝又无计可施的感觉挫败极了。
    只是有时候脾气上来了他也控制不住。
    知道她性子冷,对她越坏无疑是把她推得越远,可是看到她的心只为别的男人跳动,要他不妒不恼……
    他做不到!!
    爱情就是这样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除非不在乎,否则永远不可能理智对待。
    他说,你不高兴我心里可难受了……
    呵呵……
    陶陶无声冷笑。
    很想嘲讽他两句,但惹怒他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还没到过不下去的时候,没必要跟他同归于尽。
    她沉默。
    见她像个小哑巴似的不说话,他盯着她看了会儿,然后笑了。
    陶陶微微蹙眉。
    就在她被他笑得一头雾水的时候,他突然拉着她往办公室外走去。
    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一分,不懂他这是要把她拉到哪儿去。
    但她又不屑问他,总觉得主动问了就输了。
    她忍着心中好奇,一路跟着他进了电梯。
    到了地下停车场,然后上了他的车。
    “去哪儿?”
    当车子驶离公司,融入车水马龙的街道,她终于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他忙里偷闲地转眸看了她一眼,扯动唇角露出一抹神秘的魅笑,没做声。
    故意卖关子一般。
    见他不答,她也不好一直追问,想着反正不管去哪儿自己也都无所谓,便转头看着车窗外,既来之则安之。
    跟他冷战的这几天她的睡眠不太好,这会儿窝在车里一不留神就打起了盹儿……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车子停了,陶陶睁开朦胧的双眼下意识地往外一看……
    顿时瞠大双眼。
    机场?
    在她错愕的当头,燕灵均跳下车快步走到副驾驶,拉开车门将呆呆的小女人从车里拉出来。
    陶陶有点懵。
    被他牵着进入机场大厅,然后眼睁睁看着他用手机订了机票,再然后他从她的包里取了她的身份证去换登机牌,最后他拉着她走向安检口。
    陶陶全程都像个小傻子似的,回不来神。
    “去哪儿啊?”直到过了安检,她才如梦初醒般失声问道。
    他牵着她往登机口的方向走去,头也不回地答:“玩儿!”
    “啊?”她一脸懵逼。
    他们什么行李都没带啊,怎么玩儿?
    而且他不要上班吗?
    周灵北到燕氏来了,他不是应该守着公司避免被抢走吗?
    他怎么还有心情去玩儿啊?难道是被刺激过头了么?
    陶陶觉得眼前的男人今天很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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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小时后。
    l市古城。
    所谓古城,便意味着交通不够便利,更不及大都市繁荣昌盛。
    但贵在空气清新。
    经过三个小时的飞机,再加两个小时的汽车颠簸,他们终于到达网上预订的客栈。
    环境不错,房间也还算干净。
    陶陶正环顾着房间的格局,腰上就突然多了一只手臂,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揽在了怀里。
    “累不累?”燕灵均拥着心爱的小女人,嘟嘴在她耳朵上吻了一下。
    累倒是不累,就是感觉有点像在做梦……
    不等她回答,他双手扶着她的肩将她往卫生间里轻轻推去,边推边说:“去洗洗,一会儿我们出去吃饭。”
    被他推进卫生间,当他正要帮她关门之际,她回头,蹙眉看他,“你……”
    燕灵均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抓着门把手,定定地看着她,等她后话。
    “没事吧?”在短暂的犹豫之后,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没事啊!”他眨了眨眼,摇头道,然而挑着眉反问她,“你觉得我有事吗?”
    陶陶沉默。
    也说不清他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反正就是觉得他有点怪怪的。
    他是闲得慌么?好好的到这少数民族地区来做什么啊?
    她疑惑不解,不由在心里默默腹诽。
    “担心我?”他突然倾身进来,凑近她的脸,唇角勾勒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深深看着她的眼。
    陶陶立马移开视线。
    她这一躲,他更乐了。
    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他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欢喜,一步步朝她靠近,“嗯?是不是担心我?”
    她节节后退。
    直至后背贴上了冰凉的瓷砖,提醒她已无路可退。
    “不是!”她矢口否认,冷着小脸没好气地喝道。
    “真的不是?”他笑得更欢了,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陶陶有种自己已经被看穿的恼怒和窘迫……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她瞪他一眼。
    燕灵均但笑不语。
    他的笑,意味深长,让陶陶莫名心虚。
    什么也没说,他凑过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然后退出了卫生间。
    大热天的风尘仆仆赶了一路,汗津津的的确不太舒服,陶陶打开花洒调试水温,然后脱了衣服开始沐浴。
    十五分钟后。
    叩叩叩……
    陶陶刚好洗完,卫生间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她裹上浴巾,将门轻轻打开一条缝,然后从门缝里看着外面的男人。
    “衣服。”
    一套当地的女性服饰递到她的面前。
    陶陶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
    太过花哨的少数民族衣服,她有种自己搞不定的感觉。
    “不会穿吗?”他像是她肚子里的虫子,她想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痞笑,作势要进卫生间,“来,我帮你——”
    “不用!”不等他话音落下,她就忙不迭地将他手里的衣服一把抢过来,然后呯地一声把门关上。
    她足足穿了十分钟,才把衣服穿好。
    拉开门出来,只见燕灵均已经换好衣服,等她半晌了。
    他穿得很简单,牛仔裤加t恤,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俊朗。
    听到卫生间的门打开的那瞬,燕灵均转头循声看去,一看,双眼顿时一亮。
    他的小女人好漂亮啊!
    穿上民族服饰的她,少了一份时尚,却多了妩媚和**……
    嗯,就是**!
    明明没有任何袒露之处,却莫名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直勾勾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她生吞了。
    她被他火辣辣的眼神都看得不自在了。
    “陶陶你真美!”他走到她面前,双手轻轻抓着她的肩,目光贪婪地上下打量着她。
    对于赞美,他毫不吝啬,总是逮着机会就夸她。
    陶陶很想无动于衷,可他的眼神实在太过炙热,根本让她无法忽视。
    她的脸,隐隐泛起红晕。
    燕灵均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朝着小女人的唇凑过去,想吻她……
    她连忙把头撇开,避开他的唇,急道:“我饿了!”
    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和汽车已经够疲惫的了,再被他折腾一番的话,她非得全身散架不可。
    被小女人拒绝了,燕灵均没有生气也并未强求。
    “走吧,我们吃饭去!”
    他抬手亲昵地碰了碰她的小脸,然后牵起她的小手,拉着她出了客栈。
    走在由石板铺成的街道,夕阳的余晖倾洒在他们的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他们背光而行,石板路上倒映着他们的影子,他们踩着自己的影子步步前进……
    陶陶看着石板路上挨在一起的两个身影,心里莫名泛起一丝悸动……
    她有种错觉,仿佛他们会这样一直走到永久……
    陶陶你疯了么?
    你怎么会有“跟他走到永久”的这种荒谬的感觉?!
    他有多可恶你都忘了吗?
    你有多恨他你都忘了吗?
    他对你做过什么你都忘了吗?
    陶陶咬着唇,在心里狠狠唾骂自己的没出息。
    “想吃什么?”
    突然,男人温柔的声音想在她的耳畔。
    她回神,连忙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随口应答,“随便。”
    “那我们去试试这家特色菜。”他用嘴努了努正好经过的家常馆。
    “嗯。”她没有异议。
    从始至终,他都一直牵着她的手,仿佛怕她走丢了一般。
    家常馆里比较简陋,并不宽敞,只有几张木桌。
    生意不算很好,只有两桌客人。
    点了两个招牌菜,再点了两个特色菜,以及一个汤。
    然而当菜上齐之后,燕灵均傻眼了。
    “怎么都有辣椒啊?”
    虽然他是地地道道的c市人,但他不能吃辣椒。
    看着他一脸苦逼的样子,陶陶幸灾乐祸地扯了扯嘴角。
    她无视他苦哈哈的表情,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大快朵颐起来。
    燕灵均哀怨地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小女人。
    看她吃得那么香,深深勾起了他的食欲,他拿起筷子跃跃欲试。
    “这个辣吗?”他指着一盘辣椒比较少的特色菜,问她。
    “不辣。”她摇头,一脸“吃吧吃吧一点都不辣”的表情。
    “真的?”他拧眉,半信半疑。
    陶陶,“嗯。”
    见她点头,他鼓起勇气钳了一块放嘴里——
    “啊呸呸呸……”
    刚入嘴他就立马吐了出来,辣得伸长了舌头直哈气。
    呸完之后忙不迭地抱着水杯喝个不停。
    这什么辣椒啊?
    才吃一口就辣得他要疯了。
    喝了整整一杯水,那股辣劲儿才还不容易退下去,燕灵均被辣得眼睛都红了,哀怨地瞪着整他的小女人。
    接收到他饱含怨怒和指责的目光,陶陶抬眸与他对视,理直气壮地说:“我觉得不辣。”
    其实这盘菜看着辣椒少,却是最辣的一盘……
    他瞪她,她从容不迫地与他对视,一脸坦荡,不见丝毫心虚。
    陶陶表面神色如常,心里却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开心。
    他那么可恶,有机会不整他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所受的苦?
    “这个呢?”他不死心地指着另一盘。
    “一点点。”
    燕灵均钳了一小块尝了下,得,还是接受不了。
    没辙,燕灵均再也不敢尝试了,只有喝汤。
    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自己却不能吃的,男人瘪着嘴,可怜兮兮地望着吃得不亦乐乎的小女人。
    陶陶假装没看见,自顾自地吃着喝着。
    不知何故,今天的男人让她觉得好陌生,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突然,一个约莫三十左右的男人一p股坐在她的身边。
    随着男人的靠近,顿时一股酒气飘进了陶陶的彼端……
    “嘿!小姑娘,打哪儿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