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爱上替嫁娇妻

作者:失落的喧嚣

  不知何时这两个女人竟然相遇?
  同样的恨,同样的怨,同样的愤,让两人走到一块,为一个目标开始谋划!
  由几天前季曼找上Danea开始。
  两个压断最后一根稻草的女人联手——
  看着走在她身边的外国女人,季曼眼中边转着怨恨的神色,边在内心里嘲笑着这个上所谓曾经的名门千金,莫远的‘未婚妻’,现在却连她也不如的一个被人所抛弃掉的弃子。
  季曼长时间以来压抑的心情在这个女人身上稍稍得到缓解,原来,还是有人比她更惨,更不如的......
  而且她还可以利用这个女人达到她的目的。
  她正愁着,以她一人之力想要成事,很难!
  陈柔止,莫远,苏凌......谢谢他们给她送了一个帮手来!
  边计算着其它季曼边乏着冷笑,脸上却是真诚的笑容,至于Danea回过头望向她刚刚出来的酒店,她的心思就要单纯许多,没有季曼那纠结的心,眼神虽也是一股子的恨意,望向身边的女人,也是一阵计量。
  两个女人,各怀心思!
  而看到由随行,记者人员簇拥着从酒店里出来,冷冽邪妄,一身黑色,高傲而狂妄的成熟男人莫远,看着他冷抿着唇上了黑色的骄车而去时。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染上一层更重的愤恨!
  尤其是Danea。
  季曼则更多的是恨着苏凌,怨恨着陈柔止......莫远,她只是怨他,都是他,让她骗苏凌,让她落到今天这般。
  望着黑色的骄车远去,两个女人各自计量的同时,也对视一眼。
  又一起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不知代表什么?定下了什么?
  黑色的骄车里,坐上车后,手有节奏的扣着真皮座椅的莫远,眯起眼,扫过身后那一群记者不等,不经易间扫过后视镜,突然他的眉心一蹙。
  后视镜里似乎有两个人影闪过,还有四道目光.......
  再看,那里什么也没有。
  疑是错觉!
  可莫远知道不是.......
  那四道目光太过刺,太过强烈。
  “给我在A市里找找,给法国那边的人说说,看看Danea那个女人是不是回了法国,还是.......没有,给我找到,我要知道她的行踪。”突然想起什么,莫远开口,直接对着车内正在开车的老周下命令。
  那个女人,希望她安份一点。
  不要自找苦吃。
  要知道他现在正为着陈柔止的态度,她的事烦着,没有精力做其它。
  决定先放她一马。
  若她自己看不开,自己傻傻撞上来,那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顾不得往日一丝情面了。
  不过,情面?他们之情有情面可言吗?
  有吗?
  “多派点人手去找,找到了给我看着......”
  看她会玩什么花样!
  “是,先生。”
  * * *
  而在离陈柔止新定下的公司地址不远的一家茶楼,让绿树郁郁环绕的‘一品香茶’二楼的一间茶室。
  不算高档,但干净而满含趣味。
  陈柔止从墓子寒的车里下来,两人相视一眼,一起踏进了茶楼中。
  到了二楼,墓子寒却没有和陈柔止一起进去那尽头的那间茶室,而是另外要了与之相隔几间的一间茶室坐下,漂亮的服务员穿着红色的旗袍,提着茶壶,在宁静幽雅的古筝声中,服务员淡淡微笑着表演着茶艺。
  一壶水,一个茶壶,几个小小玲珑的红砂磨砂茶杯。
  注入水,喝上送上来的功夫茶!
  红色的茶,磨砂的小杯。
  茶水醇香,悠远流长——
  墓子寒懒懒的靠着沙发,俊美狂野的眸不知落于那一点,手掌握住的小小茶杯则在他的指尖把玩旋转,勾着唇,等待着,听着那熟悉的淡淡的声音。
  不一会,他眼晴中闪过一抹光。
  外面,高跟鞋的声音传来——
  穿走他这间一直朝着尽头走去。
  陈柔止抬头,放下手中的磨砂小茶杯,扬着笑,等着。
  随着门推开,乐乐走了进来,T恤加紧身的牛仔,长长的马尾,青春飞扬,又阳光俏丽,唇勾着阳光开心的笑。
  “终于来了,我可等你好久了。”
  “嗯......”
  二人相视一笑。
  笑过,坐了下来,服务员也送上了新泡的茶给乐乐,便在她们示意下退过茶室,关上了门。
  茶室内便只剩下陈柔止乐乐两人。
  “一路赶过来很急吧?喝一口,很不错的,解解乏。”弯着嘴角笑着对着乐乐,陈柔止开口,自己也取过一小杯茶品着。
  “哦,那我得试下。”闻言,乐乐眼晴一亮,点头,两指拈起小小的磨砂的瓷杯先在鼻下闻了闻,眯起眼,嘴角上扬了扬,嗅过后,更对陈柔止一笑,然后,轻轻的喝一口,眼晴一瞬间完完全全的晶亮,嘴角也露出微笑。
  这茶,呈微红,入口微涩,过后舌尖微甜,唇齿留香!
  “确实不错,你怎么找到这么一块好地方的?柔柔?”瞪着晶亮的眸对着陈柔止道,看来也是非常的喜欢。
  入口后,等陈柔止倒上,她又马上放在唇边,闻,饮,品着,回味!
  “我也是第一次来。”她也没曾想这里的茶如此不错,陈柔止笑看着她那馋样,又替她倒上一杯,几年了,她还是这样,一点没变,遇上喜欢的东西就放不下手来,不像她......
  “柔柔,你也是第一次?”
  “对。”
  “那还真是,看来是我们幸运,随便约一个地方,都能碰上好东西。”抱着茶饮,乐乐笑咪了眼。
  “是呀!”
  “柔柔,还记得以前我们一起时吗,平时不上课只要有空我们就会一起去淘好店,专往不起眼的地钻,边打工边跑,那时候可让我们找到不少好东西......”
  “嗯......当然记得。”
  “你那时可是每次都要我拉你你才走......”
  “你不也是,一看到好吃的好玩的就走不动了。”
  “呵呵——”“呵呵——”
  被乐乐的话带到过去,想到以前,两人都笑了。
  这一眼对视,笑得欢快。
  两人没有说别的,都闲闲聊着,说着让人轻松的话题,在彼此身上找回溜走的那几年时光,找回熟悉的彼此,时光流逝,再好的友情也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尘。
  而上次两人的见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结束。
  今天,虽然不知道乐乐找她来是做什么,或是别的。
  但是她非常高兴能和乐乐一起。
  乐乐在她的生命是很重要的,亲人,朋友,亲情,友情......
  代表着很多。
  不久
  茶室中一声声女子的笑声,银铃一般响起,传到门外,合着两人笑着说话的声音,说话的语气,两人的表情神色都变得越来越亲密,越来越肆意。
  没有了刚开始那么客气,都找到了彼此的熟悉和亲密。
  话题也开始天南地北。
  也开始八卦,嬉笑。
  无所不谈。
  “上次找你,后来莫来来了,你没事吧?”陈柔止一直惦记着上次见面,乐乐私下和她见面,就怕莫远会为难她。
  “没有,你一走,他就走了,人家可是理也不理我。”乐乐摇了摇头,长长的马尾甩动,很俏丽。
  “那就好。”
  两个人边说边笑,调谑着对方,说起以前的事,小时候的趣事,乐乐还没有出车祸之前的事,本来面对面而坐的两个人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坐到了一块。
  说女人,说男人。
  说到女人时,两人倒没说什么。
  说到男人时。
  笑意不减,也说到了莫远,墓子寒,说到了苏凌,跟陈柔止有关的男人。
  “柔柔啊,墓子寒,莫远,苏凌,还有腾家的大少腾驰......”一一数着和陈柔止有关的男人,乐乐笑得阳光又戏谑的看着她,开着玩笑“你倒是说说,你对谁有意思啊?你看你看,这几个据我听说很优秀的,我们家柔柔真是魅力无穷呀,几年不见,全都是帅哥,还是各具特色的帅哥,我,羡慕你,我嫉妒!怎么办,为什么就没一个看上我的?要是我也有一个有好了,多好的帅哥呀!”
  “是吗?多好的帅哥......”看着这样子的乐乐,其实在某些方面乐乐和杨柳挺像的,只是一个大大咧咧一点,这也是为什么她当时会这么快和杨柳成为朋友的原因,陈柔止也笑得戏谑“不是有一个嘛,都快当新娘子了。”
  “你就别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太危险了,人家可不是我的,那是看得到,却是不敢的。”乐乐是一阵的摇头摆手,动作夸张,逗得陈柔止又一阵笑。
  笑完,她又接着道“何况,再说朋友夫,不可夺,这个危险的也是柔柔你的,人家可是甩都不甩我,人家想甩的人可不是我。”
  说到莫远,结婚?
  乐乐含着笑的眼中都是好笑。
  那个男人的目的......
  “别胡说,乐乐,我和他什么关系也不是。”直接忽略后面一句外加乐乐的眼神,陈柔止开口“不甩你还结婚?”。
  “不胡说,我是实话实说,那婚啊,还真是晕!”
  “实话......哦?怎么说?”闻言,眼中滑过一丝光,陈柔止问道。
  “柔柔想知道?“见状,乐乐朝后面的沙发背靠了靠,笑是像个狡猾的小狐狸,含着笑慢条斯理轻飘飘看她一眼“若是想知道,那么......”
  “有一分好奇。”
  “好奇啊!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我,我就告诉你!”
  “什么问题?”
  “你先回答我。”
  “好,说吧,我答应你。”看她一眼,陈柔止眼神很深。
  “嗯......”
  乐乐没有马上开口问。
  只是慢悠悠的自己倒上一杯香茶,看着磨砂茶杯中淡红色泽的茶水,盯了半响,才悠悠开口“那我问你,柔柔你是不是已经决定彻底离开莫远了吗?一点机会也没有?再也不原谅了?”
  声音似带着什么。
  微微的抿,抿着那淡红的茶水,微微的涩。
  “.......”陈柔止一时并没有回答。
  她看着她。
  “听说你接受了那个墓子寒是吗?”乐乐没有听到答案也不急,又接着开口问,看着陈柔止“我听莫远说的,说是你答应跟那个墓子寒一起?”解答她的疑问。
  “嗯。”是他......陈柔止嘴角的笑凝了凝,她早就猜到了几分“我猜也是。”她和墓子寒一起也算是她刻意放出去的。
  “那你的回答呢,柔柔。”乐乐脸上朗然的笑也慢慢收起,有些认真的问。
  “是他让你问我的?”陈柔止的目光闪了闪。
  “嗯。”乐乐点头“不过,我也想知道,很好奇,是不是真的。”
  陈柔止听后,一叹,果真如此。
  和她跟墓子寒猜的一样。
  那个男人真是固执。
  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跟他说了那么多次,他们不可能的,他都当无视,直接忽视过去。
  见了血,他也全不在意。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算了呢?
  记得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他成了现在这般?
  都过去那么久了。
  他们之间早就烟消云散,随着时间而去,伤害造成,心碎心寒,再也不再为之悸动,那情那爱早就不在,像她对他说过的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回不去了。
  他为什么像听不到一样?
  陈柔止真的快要被莫远的纠缠弄烦。
  这次,竟然找了乐乐上场。
  他想得到什么结果?
  以为乐乐在她就会改变心意还是什么?
  ......
  空气又开始凝了凝。
  先前的欢快的气氛又在这问话里消失了一样。
  陈柔止看着乐乐,她的回答吗?
  其实,她觉得那个男人真的是何必呢?
  明明知道了,还再问。
  是不甘心吗?
  想起那双冷冽无情的眸中看着她时闪过的不甘,她也不得不说,明白,那确实是不甘,不甘她放手,不爱?
  男人,有时真的是得到的不珍惜,失去的后悔,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念念不忘的,但那真可说是一种自私的**。
  为何人总要如此?
  总要这样?难道不能一开始就珍惜,错过就放手?
  世人却称其为‘爱’为‘爱’的独占,与占有。
  可是,那真的是爱吗?
  如果是,那样的爱太自私。
  只说后悔,那曾经犯下的错,伤害就可以以此原谅,忘记?
  那曾伤爱过别人人想得太好,他把被伤害人当成什么?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得到原谅?何况她从未收到过对不起!
  那个男人就这样。
  伤害了,理所当然。
  后悔了,他要你回到他身边,你就必须回头,回到他身边,不能反抗,即使你已经走了很远,他要你回去你就必须得马上回头。
  不然他说什么也不放过你,说是偏执也好,不甘心也罢。
  他也就是一个自已爱自己的真正的自私鬼。
  她真怀疑,像他说的他有爱过吗?
  他懂爱吗?
  “柔柔......”见到陈柔止沉呤的表情,越来越沉下去的眸光,淡淡的表情,乐乐的表情也不太好看,她也知道柔柔不高兴了,对他们的过往,那个男人也告诉过她,她了解陈柔止,所以答案其实她早就存在心里。
  那样的伤害,那样的痛。
  而且她猜莫远告诉她的还不是全部。
  她不敢想全部将是如何的伤痛。
  那时的柔柔在莫远手中是怎样走过来的,是怎样挨到离开,是如何的成了今天淡然淡漠的模样。
  记忆里的柔柔那样的娇柔和天真,苍白,怯意,经历多少成今天这样?
  她恨那个男人,却也可怜他!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呀。
  怜他的悔恨和后悔。
  只是怜!
  她不会劝柔柔,原谅一词何止难堪,在经过那些后,若换成她,她会原谅吗?
  不会——
  会在听到他的命令后,来见陈柔止,除了是挨于命令,还有她想知道柔柔的想法,那些都是她猜的,她想亲耳听到她告诉她,她也好决定怎么做。
  “如果是你,乐乐,你会原谅吗?你先回答我。”转开流转的眸光,沉呤的思绪,陈柔止望着乐乐,你呢,乐乐,如果是你,你会如何呢?
  原谅?
  话落
  乐乐一阵苦笑“柔柔,我......明白,只是那个人真的很可怜。”
  “可怜?他也知道可怜,那曾经他做那些事的时候呢?乐乐,你要站在他那一边吗?”可怜?莫远可怜?
  “没有,不是。”见到陈柔止唇边的冷意,乐乐赶忙摆手。
  “那不要再问了,乐乐。”
  “不原谅?”
  “绝不。”
  “一点机会也没有?”
  “没有。”
  “是那个墓子寒?”
  “嗯。”
  ......
  “我知道了,知道你怎么想了,我今天也不是来劝你,只是......听了你的话......希望柔柔幸福,那个墓子寒我只见过一面,但凭看到的,他对你很好,护着你,我相信你的眼光.......你一定会幸福。”
  对话完毕,乐乐证实了她的猜想,也为莫远求到了答案,也明白了陈柔止的决心,也不再多说,默默的喝茶。
  必须再怜莫远,她和陈柔止才是朋友。
  “谢谢......幸福啊?”陈柔止眸光一闪,然后开口,问起了乐乐,她一直想知道的,她和莫远突然的婚约“那你呢,不想对我说说这场突如其来的婚礼又是怎么回事?”
  她确定了乐乐的立场。
  心也松一口气。
  她不想看到有一天乐乐站在莫远那一边,只是......她和莫远传出的婚讯......
  “对不起,柔柔。”听到陈柔止的问话,乐乐一阵沉默后,脸上染上了一层汗,而后,一声抱歉,在陈柔止不解下道“其实那真的是我自愿同意的。”
  “自愿?”声音挑高,难道乐乐对莫远......
  陈柔止的眉目乏出淡淡愁绪“你.......”她想问她是不是......却不知道如何说出口,口中干干的。
  她目光中的含意,欲言迟疑的表情很明显,明显得乐乐一眼就看明白,倒是一笑,摇了摇头“不是你想的柔柔,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想太多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对莫远怎么,那个男人......当时只是听他提到结婚,提到你们之间的事,也就顺着他答应了。
  因为当时我刚醒,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他,后来见到腾驰,却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对事情很多都不了解,后来,陆陆的听到一些,莫远又自已告诉我和你的事情,我想或许我答应了,你便会回来,所以考虑了一下也就没有异意的答应了。“
  她的话说完。
  陈柔止无语了,原来竟是这样。
  这个乐乐!
  不过,她也能想明白,想是那时莫远为了她回来,并没有把过往全告诉她,只挑着说的,不然乐乐必定不会。
  因此——
  “现在我知道柔柔的想法了,就知道怎么做了。”看着陈柔止的表情,乐乐有些尴尬咳了咳,她似乎好心办了坏事了。
  “嗯,那你呢,现在怎么想?你和莫远的婚礼,还有不到一星期,你打算怎么做?要不要帮忙,那个男人......”
  “不用,他当初答应过我不会强迫我的,我只要跟他说一声就好,我又不是你,他不会死抓着我不放的。放心。”
  “乐乐,不是我不相信他,而是他......”陈柔止听罢,更是担心的看着乐乐。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乐乐知道陈柔止的意思,她也知道说是这样说,但莫远那个人,他会这么容易,轻易的放过她,她对他是还有用的吧?只要他还念着柔柔,只是这是她惹下的......“如果不行,我再找你帮忙柔柔?”
  看着她一会,陈柔止才点头,乐乐和她一样,都喜欢自己解决,不喜欢靠别人,也就不在多说“好吧。”
  不过她了解莫远,决不会轻易放过乐乐的。
  那个男人心机深沉,精于算计,只要对他有用的,他岂会放掉?
  陈柔止的心里跟乐乐想的一样。
  只不过她比乐乐了解莫远更深。
  以前他就用乐乐来威胁她,现在只要他不对她放手,就不会放了乐乐......不由的,对乐乐,陈柔止觉得对不起她,愧疚!
  都是她!
  “等你解决莫远那边的事后,搬来和我一起住吧!”抛开思绪,陈柔止点点茶杯,对乐乐道。
  “......”乐乐有些迟疑。
  “我一个人。”陈柔止明白她所想。
  ‘好的,到时我搬来和你一起住,我们就有伴了,就像以前一样。“
  “嗯......我前几天回过孤儿院,见到了院长妈妈......”
  “什么时候?你回去了?那院长妈妈还好吗?我好想她.......”
  ......
  两个人沉静了一会,转开了话。
  又开始说其它。
  不过欢笑回复,仍留有一分沉凝。
  茶室相隔几间的另一间茶室,墓子寒望着窗,等着陈柔止,那边的欢笑只有隐隐的流泄而出,他听不到她们说了什么,说到哪里,只看这笑声,应该是愉快的吧。
  笑声止,如今笑声又起。
  墓子寒唇边弯起一抹带着野性的笑,勾动着俊美高贵的面容,优雅的动作随着茶水的起落。
  醇而微涩的茶香四溢!
  又过了半刻
  陈柔止和乐乐挽着手臂一起,两人推开了茶室的门。
  然后,下一秒。
  两个人同时怔住。
  一个欣长的冷冽的身影就这么靠在门边,靠在她们谈笑过的茶室门口,一身的黑,懒懒扯开的衬衣领口,还有拔开的竖立的短发,邪妄冷血的表情,是莫远。
  正正的挡在两人的前面。
  那双深黑的眸,冷酷的面容,抿紧的薄唇就这样扫过乐乐再定在陈柔止的身上。
  阴鸷森冷的注视。
  他来了多久。
  听了多久。
  也全都听到了。
  就是这张小脸,娇小淡淡的小脸,那张可人的嫣唇,从里面吐出的却是让他冷静不下去的话,绝不原谅是吗?一点机会也没有?还有那个见鬼的墓子寒——
  几天下来,莫远脸上那一夜的青紫恢复。
  受伤的左手,手臂也不再血肉模糊!
  内心自陈柔止离开后开始的隐痛一点点又冒出来,加上听到她和墓子寒一起的消息,所有的怒火,压在那双黑暗的眸色里,而这几天他之所以放过她没来找她,就是怕自己太冲动会伤害了她,现在......
  他直盯着她,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她,是她,如果,如果没有她,是不是就不会痛了?
  黑色深沉的大眼,突然翻起一丝血色,嗜血。
  是啊,如果没有她......
  没了她......
  他一定不会痛了,不会痛——
  这个想法在莫远心中一旦冒将起来,便再也压不下去,一直不停的在他的脑海中心里叫嚣着。
  导致着莫远的眼便越来越红。
  而因为陡然见到莫远有些怔仲的陈柔止在触到他眼中越来越嗜血的红色,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的目光,她一把拉住身旁的乐乐,挡在她身前。
  在莫远的身边,还有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她认识,是老周,莫远的司机,也看着她,不过神色似带着怜悯还有什么。
  另外,还有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陈柔止不认识,却正是马副总。.
  陈柔止的目光再回到莫远身上。
  忽然,一股不安的感觉在她心中升起“你要干什么,莫远,让开。”她压下心里的不安,淡淡开口。
  莫远的表情转换得太快,冰冷的气息森冷如刺骨。
  她看不懂,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乐乐也回过神来,拉了陈柔止,她也感到了不对“莫远。”
  谁知
  莫远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径自的仍然那样拿着那发红的双眼瞪视着陈柔止,这眼陈柔止并不陌生,在五年前,在很多次,很多个夜里,他的眼晴都是如此。
  而每当那时候,便是一场彻底的欲死的折磨。
  现在,眼前的这双眼又变成了她记忆里恶魔一样的眼。
  陈柔止看着面前的三个男人,想到离这里没有几间的墓子寒,她不敢托大,只是等不及她开口了,在倏然眩晕的视线里,她失去了开口的能力,张开的嘴唇叫出来的比呢喃还要小声。
  想到什么,她猛的往后看去。
  瞬间,瞳孔睁大。
  身后被她拉着的乐乐也朝着地面倒去。
  而一道身影闪过,被接住。
  回过头,却没有力气,陈柔止用力全身的仅有的力量,缓缓的忍住那眩晕中带着的一阵阵的黑暗望向罩在她身前的莫远,对上的是他红色的带着杀意的眼神,那是真真正正的杀意。
  杀意?
  只是她没有时间去搞懂了,也没有办法去想为什么她会这样,为什么她会眩晕,为什么她会昏迷。
  她的脑袋混乱而空白。
  身手也展不开。
  而后在那双杀意的眸子伴着一双紧扣的双手掐住她的脖子时。
  她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滴嗒——’一声,一片亮光带着冷意和凌利锋芒的刀片从陈柔止的食指间滑下,滑落在地上。
  衬着地上反着光的地板。
  同样的冰冷。
  莫远掐住陈柔止的脖子,看着那落下的刀片,欣长的长腿一脚踏在上面,他阴鸷发红的眸子狠盯着她紧闭的面容,又来这一招,她就不能换换吗?
  还真狠——
  狠得下心!
  若不是他早有准备.......那粉可是他专门找来就是对付那些所谓身手不错的‘高手’的。
  一边想着,莫过掐住陈柔止的手便一收紧,紧得她口鼻呼吸不畅。
  白皙的脸上开始发红。
  甚至越来越红。
  直至喘不过气来。
  昏迷过去的人儿眼睫,手脚开始挣扎,无意识的。
  在那双红色带着杀意的眼晴,那双掐紧的双手里,陈柔止不知道她已如此临近死亡,娇小的身体被莫过的大力掐得快要脱离开了地面,将要被掐得吊起来。
  只要再加一把力。
  再过片刻。
  温热挣扎的人便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可以想见得到
  .......
  莫远冷冷的看着,双手掐着,但没有再用力,他眸中红色黑色在交替轮换,站在他旁边的老周和马副总,一直都没有出声,直到此刻,怜悯的看着陈柔止的老周叹了一声“先生——”
  声音不大,却在莫远的耳边放大。
  “该走了——”
  而就是这一声,让莫远的手松了松,掐住陈柔止的手松了开。
  那双眼中的红色也褪去。
  然后,他低头看到自己手中的女人,紧闭得眼,苍白褪去血色的面容,还有松开手就像地面倒去的身体,一愣,一怔,慌忙的接住,反应过来自已刚刚竟干了什么。
  他竟然想杀了她!
  亲手掐死她!
  怎么会?
  他怎么会想要杀了她?
  那是他喜欢的人,他怎么可能?
  怎么舍得?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怎么会下得去手?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再看着双手里的女人,不相信也好,可这确是事实,他确定对她动了杀心。
  他无法原谅他自己。
  凝着晕过去的陈柔止,莫远抱着她就冲下楼去,抱得紧紧的。
  慌乱——
  只有老周在后面一声低叹!
  何苦呢?
  明明爱却这样极端的偏执。
  他的总裁.......哎!
  之前之后现在,这两人总是相互折磨!
  * * *
  至于墓子寒呢?
  此时,为什么没有出现?
  要知道像这仅仅就是隔着几间墙,以他的身手应该早在陈柔止打开门,见到莫远的时候就出现在,但他的人呢?怎么会让人莫远把陈柔止带走?
  答案很简单。
  他不在这里。
  就在陈柔止和乐乐将要离开,将要推开门之前,不知道为何,他突然离开。
  所以等莫远对上陈柔止她们时,能轻易的把陈柔止带走。
  且没有人发现。
  茶楼里的人也像是突然消失不见一样,直到老周最后下楼离去,也没有人出现。
  不久后,当墓子寒再次回到这个茶楼,走过那一道走廊,他直接走到陈柔止她们所坐的包间,安安静静的,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先前急事离开后心生的不妙再次升起,敲了半天门,推开。
  里面果然空空如也。
  已是没有陈柔止乐乐的身影。
  有的是微微皱皱的沙发抱枕,还有桌上已经凉掉的茶水。
  磨砂茶壶,茶杯。
  墓子寒站在门口,手机拔动一个快拔号码,只是手机里不论拔多少都是暂时无法接通的语音提示。
  握紧手机,他沉沉的眸发着蓝色的眸光,优雅而高贵的面容绷紧,还有是渐渐握起的另一只拳头,和那双蓝色的眼晴里弥散的野性的光芒,各色神色流转。
  最后,停留在皱眉阴沉上。
  grace她去了哪里?为什么电话不通?
  还是.......
  她不可能自行离开,墓子寒皱紧的眉一丝厉色闪过,是谁?
  想到叫他离开的电话。
  去了后,发现并不是太大的急事。
  只是A市这边***的人出了一点小问题......
  那时他就觉得不对。
  以为只是耽搁一会不会有事。
  没想到......
  是谁?
  设下的局?
  发着黑蓝光的眸锁住,片刻后墓子寒转身。
  再次拔出号码。
  不过,下一刻。
  墓子寒转身的身体陡然停住,因为不经易间的一扫,他的脚的前方,眼晴的一处死角,微微的冷光刺住了他的眼,那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片,简洁冰冷。
  滴不沾血。
  那是属于陈柔止的东西。
  他给她准备的。
  那么的熟悉!
  此时却被扔在地上,发着冷冷的光。
  而它的主人......
  黑蓝色的眼紧缩,现在他可以肯定,是有人设下局,带走了陈柔止,而设局的这个人,是谁,不难猜,要A市有一定势力的,且刚好在和那个乐乐见面后,又有和陈柔止的纠缠的。
  只有一个人,最符合,那就是莫远。
  接着拔通方才没有拔完的号码,墓子寒没有去问那些茶楼的服务员,根本不用浪费时间,在那里肯定不会有任何可用的消息。
  现在他既然知道了是谁做的,那么......
  谁知
  之后的一个下午的时间,让墓子寒失望的是竟没有找到一丁点关于陈柔止和莫远的消息。
  莫远不见,陈柔止不见,那个乐乐也不见了。
  和陈柔止的电话一样,几个人的手机都关了机。
  找遍了整个A市城区郊区都没有发现几人的踪迹。
  墓子寒不相信他们真会消失,会找不到,他猜莫远不会把陈柔止带去很远的地方,说不准就在这个城市的某一处。
  可惜直到夜幕降下。
  依然没有消息传回来。
  几个人的踪迹寥寥——
  但他知道之所以找不到,是因为莫远,他肯定封锁了自己等人的消息。
  这样两方势力交手。
  莫远占据上风。
  必竟在A市,墓子寒属于外来者。
  再大的势力在这里终比不上莫远!
  莫远也是看到这一点。
  * * *
  夜里
  莫远一方和墓子寒外来的势力交手的时候,在那栋属于莫家的半山临海别墅。
  自五年前莫远与腾驰的三天约定,陈柔止走后。
  莫远一直没有再来过这里。
  而这次,莫远便带了陈柔止过来。
  黑暗海水潮起潮伏,暗里波涛。
  一点点壁灯点亮的房间内,一个欣长的身影伫立在床前,灰色的光影,海浪的声音,暗暗的灯光,交织在一起,落在那欣长身影的身上,模糊他的脸。
  能看到的只有一双复杂暗潮涌动的眸。
  而床上是一个紧闭着眼晴昏迷过去的女人,灯光下最最明显得的在那白皙的脖颈处有一道红色的勒痕,一眼便知是用手收紧勒过留下来的。
  那涌力的眸子深深的凝视着那道红痕。
  自责,后悔,痛转换。
  就这样,欣长的身影一直伫立。
  没有移动,没有动作。
  就这么直直的凝视着。
  迷蒙灰色的视线里,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到的是那身影久久不曾离开。
  因此当半夜
  当陈柔止醒来,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团黑影,欣长清楚的身形在半夜的光线星光熄灭下,变成了一团。
  罩在床前。
  背对着落地窗外的大海。